郭製片一聽笑開了花,一拍巴掌情不自禁的叫道:
“那太好了!電影能繼續拍了。”
老鬼正在氣頭上,不耐煩的抬頭瞪了他一眼,郭製片瞬間收住笑容。
事情已成定局,我把老鬼從地上拽起來又安慰他幾句,一行人往回走了。
一路上,老鬼心事重重的一字不說,我心裏又藏了太多疑問。最後,我實在按捺不住問他道:
“鬼大爺,道癲走之前,跟我說了幾句話,我有點不明白想問問你。”
老鬼聽到道癲兩個字,眼睛發亮,猛的一抬頭說:
“那恬不知恥的道驢跟你說什麼了?”
“是關於何先生的,你跟和何先生是老相識了,他的事情你知道嗎?何先生是不是有個徒弟?”
老鬼疑惑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當年就見他一個人。”
我頗感失望,接著問:
“何先生那個時候在忙什麼?他是住在山裏還是住在城裏?”
“山裏,他指點我封井之後我問過他這個問題,他說他來自西北荒山,還說自己是個守山的。”
老鬼的這句話十分關鍵,基本上從側麵印證了何先生的確就是山羊胡老頭的師傅。那麼也就是說,道癲說的也是真的,是何先生親手放了大患。
雖然不知道何先生目的何在,但我確信,大患不能殺!!
…………………………
眨眼之間,離這個月的農曆十五還有三天時間了,每個月的農曆十五都是我的血劫,雖然這幾個月來我都能幸免於難,但從來都沒有安生過,每個月的十五都會有人死。
特別是現在知道了一直在暗中作亂13路車的是那個落下菜筐的老太太,雖然商丘的神仙老太給我做了法事,告訴我這個月農曆十五我會沒事兒,但我的心還是格外慌亂,我沒事,其他人誰會出事呢?
怕道癲找大患麻煩,我思前想後,終於鼓足勇氣獨自去大東門的午夜飯館報信。
飯館照常營業,似乎一切都沒有受到影響,所有的格局擺設跟我第一次來如出一轍,我現在有點明明過來為啥一直沒有客人,這個飯館,好像就是給我開的。
店老板穿著老土的暗格短袖,方臉,見到我進屋,拿著菜單微笑著迎我坐下,這一切都沒變,好像中間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老板,兩瓶過期的鬼啤酒!”
店老板笑著點頭,從吧台底下拎了兩瓶酒過來。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正巧和他四目相接,嚇得我渾身一哆嗦,雖然他救過我,但一想到他是一條蛇,我這心就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狂跳個不停。
我晃晃腦袋讓自己打起精神來,猛喝了一大口啤酒,借著酒勁說道:
“你...”
我磕磕巴巴的還沒說出口,忽聽的一聲門響,進來一個身材窈窕貌美的姑娘,湯堯。
湯堯也來了,齊了,我也的確猜對了,湯堯是大患的人。
湯堯見到我在似乎一點都不驚訝,微微點頭,在我正對麵坐了下來。
我又猛喝了一口啤酒。
“你來啦,來找老大訓話嗎?”
我已經跟湯堯攤過牌了,她也暗示了我她是哪一邊的人,這已經不是秘密了。
“嗯”她大方承認了下來。
我一時語塞,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查的怎麼樣了?”湯堯見我不說話,主動問我。
“查什麼?”
“對家!”湯堯眼睛有神,一直調皮嘻哈的臉蛋難得這麼認真。
我知道她說的對家指的是老太太。
“一知半解,還有很多事情理解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