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火上心頭,低聲說道:
“道驢,你有你的招,我有我的招,咱接下來就看看誰先抓的了那死了的場務!你敢不敢?”
道癲癡笑起來:“大患我都抓得,別說區區小鬼!”
說罷,瀟灑的一轉身,誇張的晃悠著肩膀,往大門口方向走。
老吳一頭霧水,小聲問道:
“那死人屍體不是都被警察帶走了嗎?去哪抓?”
老鬼和道癲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回道:“他還在這裏!!”
除了他們兩個有本事的,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那死了好久的場務就在我們身邊嗎?
在哪裏?老吳我們幾個都炸毛了,疑神疑鬼的四下觀望。
我們兩兩分組,我和道癲一組,老吳跟著老鬼,剩下郭製片一個人左右為難,最後前思後想決定跟著老鬼了。
老鬼領著他倆往工廠東邊走,道癲領著我往西邊走。
其實無論是道癲還是老鬼如果單單抓個小鬼都是很簡單的,難就難在這個廢棄工廠不是個幹淨的地方,他們二人之所以有不同的看法,就是因為這裏的邪祟實在是太多了,那麼,在這眾多的邪祟中,準確的抓到死去的場務就顯得很困難。
道癲領著我出了大門,在空曠的草地上悶聲不坑的一直走,就一直走!
已經距離工廠走了很遠了,我實在按捺不住的問道:
“道長,你這是要把我領到哪裏去啊?不是說死去的場務在工廠裏頭嗎?”
道癲突然停下來,轉頭死死的盯著我,他目光如炬十分認真,盯的我渾身抖個機靈,我潛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問:
“道長,你這是幹啥?”
道癲突然笑了:
“臭小子,你當我真要跟這個山野鬼佬比試啊?”
道癲說話辦事不按常理出牌我是知道的,但還是讓我頗感吃驚:
“道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昨天都說好的嗎?誰贏了銅錢歸誰?”
道癲白了我一眼,無奈的說:
“大災大難麵前有什麼可賭的,這鬼佬有點來曆,我就想試試他到底有多少本事!現在看來這裏的事,鬼佬能處理好!”
說完,道癲把手一攤,一本正經的說道:
“把你的銅錢給我!”
“啥意思?直接就給你,你還是要殺大患?道長你這不是耍賴嗎?”
道癲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道癲話鋒一轉問我:
“這個叫老鬼的,是不是跟何先生有些關係?”
道癲突然一語中的,我吃驚不小。
“有關係!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說沒聽過他嗎?“
道癲低聲說道:
“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大患是被人故意放走的事情嗎?”
我木訥的點頭:“記得,你懷疑是山羊胡老頭師徒倆放走的!”
道癲搖搖頭。
“現在不止是懷疑了,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告訴你小子,四流崗子死了的白胡子老頭的師父你認識,就是何先生!”
道癲說完我心神巨震如遭雷擊!
山羊胡老頭的師父就是何先生!幾十年前一直在荒山看護大患的師徒倆居然是何先生和山羊胡老頭!!
“那這麼說,當時小賊偷走錢書,山羊胡老頭去追賊了,那麼...”
道癲打斷我說道:
“對,就是何先生放走了大患!”
不等我多問,也不見道癲如何動作,一陣微風拂過我的麵頰,我脖子上的虎紋銅錢已經被道癲抓在手裏,他轉身疾馳,片刻間,人影消失在了漫漫無盡的黑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