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兒?

他的腦子變得有些遲鈍,好像坐了三天三夜的飛機一樣,頭暈目眩,皮膚也適應不了溫差。

房間的布置非常陌生,薰衣草紫的牆壁讓他嫌棄地覺得gay裏gay氣的。

哪裏不對啊?

他從床上爬起來,隨手拿起床頭放著的表,然後嚇得瞬間清醒了——2028年?什麼是2028年?現在不是2018嗎?嗯,一定是手表壞了。

幾百萬的手表,說壞就壞了。

他恍恍惚惚地站起來,望向鏡子的時候,大驚失色——難道連鏡子都壞了嗎?

鏡中的人可謂是熟悉又陌生,有著他原本的輪廓,但好像又不太一樣了。發型不一樣了,還有……氣質,好像不同了。他一頭霧水地撓著淩亂的頭發,我是怎麼了?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他開始找尋他的手機。

就在他嚐試呼喚Siri的時候,臥室的門從外麵被打開了。他受驚的鳥一樣蹦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到開門的是個熟人,可這個熟人好像也哪裏不同了——依舊是那樣端亮俊麗——這是他的發小顧曉山。顧曉山帶笑看著他:“怎麼了,韌子?”

韌子這才反應過來,愣愣地說:“小山哥……”

顧曉山聽了這個稱呼,似乎有些意外——這不應該啊,韌子喊他“小山哥”喊二十多年了——如果是按2018年算的話。顧曉山一邊鬆開手腕上的袖扣,一邊審視一樣地問道:“又做錯什麼了?嗯?”最後那個“嗯”字意味深長、千回百轉,像一個鉤子一樣,勾住了韌子的全部注意力,韌子愣愣的:“嗯?”

顧曉山將藍寶石袖扣隨意地擱在手邊的桌子上,一邊挽起衣袖:“雖然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但還是先懲罰了再說吧。”韌子還沒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被他認識二十多年的發小****了。

“嗯????”韌子的腦裏全都是漿糊。

不對,這不對!

這在韌子看來簡直是驚悚片的劇情啊,可在顧曉山這邊好像非常的駕輕就熟。顧曉山的動作純熟至極,韌子發現自己居然……被他……撩到了。

韌子瞪大眼睛,這根本不對啊!你是禽獸嗎?你怎麼可以對你的兄弟下手!

哦,是的,直到這個時候,韌子還覺得自己應該是上麵那一個。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

不韌子爽完之後,進入賢者時間,腦子裏一團的混亂,又瘋狂地自我嫌棄。

顧總裁現在正坐在床邊,從床頭櫃裏拿了一塊薄荷糖吃。韌子扭過頭:“你……吃什麼糖?”顧曉山笑:“你不是不喜歡我抽煙麼?”這笑容,真是能發光一樣,韌子的心跳驟然加速。顧曉山滿意韌子這驚豔的表情,便伸手捏了捏他的屁股:“到底怎麼了?一大早就不對勁。”

“我……”韌子趴在床上,居然啥也說不出來。

如果時間倒回剛剛顧曉山開門之前,韌子倒是有很多話想說,大概會一張嘴叭叭地問東問西。可現在倒是什麼都問不出來了。韌子吞了吞唾液:“那……今天的日期是?具體到年月日。”顧曉山是個大忙人,天天簽文件,對於每日的日期了熟於心:“2028年11曰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