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台上坐了整整一夜,眼看著夜色即將褪去,安魅還是沒有半點要回房的打算。
安魅把玩著手裏的茶杯,冰冷的臉上看不出半點情緒。
都這麼多天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接應她,她等不下去了。
再在這裏待下去,安魅會發瘋了。
安魅低下頭,看著手裏的玻璃杯,眼裏閃過一絲狠色。
她拿起剛才擦頭發的毛巾包上杯子,在牆上用力敲了一下。
再次打開毛巾的時候,裏麵的杯子已經碎了。
安魅挑了一塊大小合適又鋒利的玻璃碎片,站起來回到了臥室。
關了燈,安魅合衣躺在了床上,將手裏的玻璃碎片放在枕頭下,一雙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在漆黑的臥室透著淩冽的寒光。
熄燈後不久,門外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緊接著,臥室的房門被人推開。
安魅閉上眼,調整好呼吸,一副熟睡的樣子。
牧南楓走到床邊,盯著睡在床上的人,隱藏在黑暗中的五官看不清此時是什麼表情。
他走近,低下頭,吻上了她的唇。
下一刻,牧南楓眼前閃過一道冷光……
脖子上傳來一個冰涼的觸感。
“別動!”安魅睜開眼,手裏鋒利的玻璃片抵在牧南楓的頸部大動脈處,眼神嗜血又冰冷。
牧南楓盯著安魅,眼神平靜無波。
“在陽台上坐了一晚上,就想到了這個辦法?”聲音很平靜,完全不像是一個處於危險中的人。
安魅眼神閃了一下,她眯了眯眼睛,“打開燈。”
牧南楓聽話的按下了床頭邊燈的開關。
下一瞬,臥室變得透涼。
安魅盯著牧南楓,語氣冰冷的命令,“把門外的保鏢全部撤走!”
“你知道,不可能……”
安魅眼裏閃過一絲狠色,手上微微一用力,牧南楓的脖子上頓時出現一道細長的傷口。
“別讓我再聽見一個不字!”聲音透著一股無形殺氣。
牧南楓盯著安魅,眉頭也沒皺一下,“安魅,你怎麼了?”
自從那天顧瑾寒離開後,她就有些不對勁兒。
哪怕是剛剛抓到她的那兩天,她也不曾對自己展露過這麼強烈的殺氣。
牧南楓盯著安魅,眼神有些擔憂。
“怎麼了?”安魅冷哼一聲,“你不覺得你這話問得很多餘了嗎?”
牧南楓伸手想要去摸他,“安魅……”
“我說了別動!”安魅低嗬,眼裏殺氣偏飛,手裏的玻璃碎更加用力。
鮮紅的血順著頸部蜿蜒流下。
安魅坐起來,一點點逼著牧南楓後退,她隨手拿起桌上的東西,狠狠的摔在地上。
“牧少!”巨大的響聲驚動門外的保鏢。
“誰也不準進來!”牧南楓低嗬,眼神也漸漸冷了下來。
“安魅,你以為你真能逃出去。”
安魅嘴角勾起一個邪魅的笑,臉上笑容顛倒眾生,“不能逃出去,那我就拉著你給我陪葬。”
牧南楓皺了皺眉,“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殺你。”
安魅動了動手上的玻璃碎片,“可我沒說過,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