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伶婉淚中帶笑,如是反問了蕭玄宸一聲,然後輕撇了撇嘴,傲嬌聲道:“繼續寵著唄!”
“嗬……”
蕭玄宸無奈,輕嗬了一聲。
“喂!”
蘇伶婉動了動肩膀,蹙著眉頭說道:“我怎麼感覺我的肩膀濕了?你是不是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我怎麼可能哭?”
蕭玄宸有些不屑的輕哼了一聲,死鴨子嘴硬的給自己找著理由:“這麼的天兒,我再抱著你,能不熱嗎?”
聞言,蘇伶婉不禁莞爾一笑:“得!你是皇上,你說了算,你說是熱的,那就當是熱的吧!”
“什麼叫我說是熱的,就當是熱的?”
蕭玄宸用力閉了閉眼,將眼底的濕意逼了回去,然後離開蘇伶婉的肩窩,正準備跟她好好掰扯掰扯,卻不料,他這還沒開口呢,元寶的聲音,便忽然從外麵傳了進來:“啟稟皇上,遂西八百裏加急急報!”
聽到元寶的話,蕭玄宸和蘇伶婉,全都變了臉色。
蕭玄宸看了蘇伶婉一眼,伸手扶了扶她的肩膀,對她以示安撫,然後沉聲對元寶說道:“把急報送進來!”
“是!”
元寶應聲,聲落之時,已然進入寢殿。
在蕭玄宸和蘇伶婉麵前停下腳步,他自袖中取出急報,躬身便遞了過去:“皇上!”
蕭玄宸接過元寶遞來的急報,不禁微微沉眸!
急報上的暗印,他十分的熟悉,乃是出自容安之手!
這也就也就意味著,容安追著顧筠之,一路去了遂西!
想到這一點,他心中緩緩升起一種不安之感。
俊臉驀地便又是一沉,他伸手將撕開封口,將急報撕開,然後緊皺著眉宇,仔細閱覽!
那急報並不算長,但字字都透著急切之意,蕭玄宸越往下看,神情便越是凝重,看到最後,他握著急報的手,已然因為太過用力,而隱隱泛白。
見他如此,他身邊的蘇伶婉和元寶,皆都神情一正,暗暗跟著緊張起來。
“怎麼了?!”
蘇伶婉等了半晌兒,伸手握住了蕭玄宸握著急報的那隻手,有些急切的問道:“是不是遂西那邊出了什麼亂子?”
蕭玄宸的手,在被蘇伶婉握住之後,微微鬆緩了力道!
神情冰冷的將急報揉進掌心,他緊皺著眉宇,靜默了許久,才幽幽出聲:“顧筠之在投入護城河後,僥幸未死,一路去了遂西,容安順藤摸瓜,尋到了他和蕭玄煜的藏身之地!”
聞言,蘇伶婉眉梢輕挑:“這是好事啊!你應該高興才是,怎麼這般神情?”
“顧筠之將蕭玄煜推出來擋了容安,自己則伺機而逃!”
蕭玄宸看了蘇伶婉一眼,薄唇勾起之時,俊美的臉色,盡皆邪肆:“在他逃脫後不久,便投靠了秦王,並以秦王勾結,道是我性情暴虐,觸怒了上蒼,道是以致天災連連,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於遂西揭竿而起,起兵造反了!”
聞他此言,不管是蘇伶婉,還是垂頭在側的元寶皆是一凜!
其中,蘇伶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震驚的問著他:“你說齊王?”
“是秦王蕭慕雲沒錯!我原本還想著,不管他是生是死,都不再去管他,卻不想……”蕭玄宸訕然冷笑了下,緩緩站起身來,他眼底的光,漸漸變得冰冷而嗜血:“既然他要找死,那我便隻能成全他了!”
蘇伶婉聽他這麼說,不禁緊鎖著眉頭,用力咬住了自己的唇角。
她雖然一早就猜測到,蕭慕雲有可能還活著,也曾求蕭玄宸,從此放他一條生路!
可是,誰成想想,再次聽到他的名字,竟然是因為他起兵造反,成了亂臣賊子!
說她男人性情暴虐,觸怒了上蒼,以致於天災連連,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
這兩年大周,一直都在鬧水患,今年除了了水患,在遂西更是發生了地動和瘟疫。
這些,本是天災,跟蕭玄宸的性情,哪裏有半點的關係?
真是,神他麼的強盜邏輯!
“元寶”
在蘇伶婉暗暗在心裏,為蕭玄宸打抱不平之時,沉默了片刻的蕭玄宸,轉而對元寶吩咐道:“馬上去傳蘇少卿,朕要立即調集兵馬,親自前往遂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