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兩年前我就已經下定決心不再和你有任何關係，這不是我一時興起的想法，那更是一個誓言，楚涼，我告訴你，這個誓言我會遵守一輩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那道纖細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他的眼前。
昨晚的一夜溫存，都仿佛是一場鬧劇，戲台拆了後，所有的過往都變得煙消雲散。
兀自在房間裏發呆了幾分鍾，楚涼這才想起來打電話給私人醫生鄭宇。
昨晚的一夜快活不是沒有後遺症，腿似乎比之前更難掌控，也麻木了許多，之前好不容易接駁的神經也失去了聯係。
幾分鍾後，鄭宇敲門進來。
經過檢查，楚涼被警告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能用腿行走，否則會出現嚴重後果。
他有些心不在焉，沉默幾秒後，對鄭宇道：“我見到俞小婉了。”
鄭宇已經有兩年沒聽到過這個名字，愣了一下，“楚夫人？她還好嗎？”
楚涼卻沒回答他的話，隻是詢問道：“以我如今的身體情況，假若有了孩子，還會出現是畸形的情況嗎？”
他昨晚和俞小婉翻雲覆雨的時候，前期還想著用安全套，後麵興致越來越高，便什麼都不顧及了。
“您身上的毒素已經排除得差不多，不妨礙孩子的健康，”鄭宇開始慢吞吞收拾檢查的儀器，想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昨晚上您和俞小姐一起？”
楚涼淡淡得看了鄭宇一眼，目光深沉，看不出什麼情緒。
但是鄭宇知道，自家boss是生氣了，當即解釋道：“是這樣的，當年我給俞小姐做墮胎手術的時候，她掙紮過於猛烈，以至於傷了子宮內膜，這輩子恐怕都很難再懷孕了。”
手術時俞小婉撕心裂肺的喊叫還停留在他腦海裏，兩年前楚總在氣頭上他不敢說，但是現在既然願意提起，他也就順便把事情說清楚。
楚涼聽了鄭宇的話，當即表情大變，啞著嗓子道：“你說什麼？”
俞小婉為了那個孩子能做到這個地步？
鄭宇有些尷尬：“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挺配合，以為我們是要保胎，可是後來感覺到我們在對她的孩子不利時，就開始大力掙紮，哭喊著留下孩子我們以為上了麻藥，她動彈不得，卻沒想到那種情況她竟然掙紮下了手術台，所以就”
楚涼無意識的抿緊了嘴唇，眼底閃過一抹流光，許久，才對鄭宇揮揮手道：“你出去吧。”
他想要一個人安靜地想一些事情。
比如說，兩年前的陰謀陽謀，真的是表麵上看著的那麼簡單？
從楚涼的房間離開後，俞小婉直接回到了辦公室。
經過昨晚，他們之間好像更加無話可說了，她厭惡楚涼逼迫她甚至下藥用強，而楚涼則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還一再幹擾她的工作。
簡直不可理喻。
這樣想著，俞小婉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卻在下一刻愣在了原地。
昨天她是回到辦公室喝了水才出問題的，難不成楚涼已經把手深得這麼長，收買了人進她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