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裏傳進嘯聲,淡淡的哀傷,悠悠的情愁,清晰的清楚。出於好奇,邁出了門,我順著嘯聲的方向靠近,走出幾步,簫聲戛然而止,奇怪,到底是何人?
出來的匆忙,沒有戴麵紗,巡望著四周無人,我速速的回去。一進門,就撞到詢玉,冷不防的又嚇了一跳。“你上哪去了?”,詢玉坐在椅子上,翹著一根腿,顯得格外閑散,“聽到一曲簫聲,出去好奇的出門瞧瞧”,如實的說著,“有沒有遇見奴才宮人”,我搖著頭;“沒有啊”,往裏走進,坐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詢玉語重的對我說;“幸好是晚上,別私自出去,記得帶著麵紗。”,他伸手碰觸我耳邊的發絲,微微側首,避開了他的碰觸,“掉了一縷發絲,你躲什麼?”,詢玉玩味的語氣裏夾著一分的怒火,我是聽得出來了,沒有和他解釋,他這個人心思細密的無比,和他解釋才越顯得我有意的躲。
“他找你又說了些什麼?”,岔開話題,我問,詢墨單手搓著腮骨,悠哉的講;“二哥讓我這幾天待在他朝政後堂,先批閱處理奏折,然後他在交代我朝中的事物,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他說盡快傳位給我?”,詢墨漫無經心的,態度很閑散。
“就這些嗎?”,挑著眉目問,“二哥囑托我,明日清理後宮,燒毀的冷宮鏟為平地,昭陽殿原封不動,照舊是禁地,除了方婕妤以外,其餘的妃嬪全部送到清真寺。”,緘默的想,昭陽殿不動,成為禁地,詢墨為何還保留著?
“昭陽殿為何還是禁地?”,忍不住的開口問,“沒有皇後,當然禁地”,理所當然的解釋,我想也是,詢墨到底不是為了我,昭陽殿也不是屬於我一個的,而是屬於皇後的。
“嬪妃們為何都送到清真寺,他不要粉黛三千了嗎?”,詢墨心中也不知想的是什麼?我還是看不透猜不透他。“應該是吧,送往清真寺全部削發為尼。”,天哪,清真寺要收留多少的女尼姑啊,詢墨不要她們,大可把她們遣散出宮。多少風華正貌的女人可惜了如花的紅顏。
“真是的,這麼多的妙齡女人,出不了宮,當尼姑,可惜了。”,哀憐的一聲歎息,為那些女子的青春韶華縱逝而惋惜。
“你以為做了皇帝的女人,還能在流放出宮嗎?”,詢玉奪聲的嗆著我,白愣了他,說;“為什麼不能,有的恐怕還沒等到皇上臨幸的機會。”,詢玉深長的一道;“自古以來,帝王的嬪妃,都不允許出宮的,她們隻能認命吧。”,任命,任命,又是命,我從不相信命, “無法改變的,這就是命啊。”,容顏遲暮,青燈佛鍾,終老死去,曆代嬪妃們都逃不過劫難。“我不信命”,父親也曾告訴我,我是天命的皇後,當時我就反駁;天命,天命,我不信命。如今也沒有按命裏說得似的。
“沐昭陽是舉世無雙,國色天香的女人,當然命不尋常。”,說著說著,詢玉又拿我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