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裏許多人都喝的大醉。米琪和幾個女孩都回科考船上休息了,我和老米喝了一些酒,不過並沒有太醉,我們在閩晉漁的甲板上看著大海。
我問老米,他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了,留下幾個啞謎,難道不怕我們猜不出麼?
老米卻笑著說:如果猜不出,那就不是高迪你了。因為是高迪你,所以我才敢出啞謎。
老米說,他當初把車停在了龍崗一個工地的廢舊房屋前,然後就在附近叫了一輛黑車——滴滴之類的打車軟件出來後,黑車逐漸變少了。主要是因為以前的黑車司機也開始幹滴滴了,不過黑車的形式依然存在。
老米的意思是說,他用黑車的支付方式——也就是現金,把車開到了海邊,然後找到了在哪裏等他的那條船,直接上了一條漁船,然後再上駁船,最後才上了這條閩晉漁。
我問老米這幾個月打漁有什麼體會,老米說:現在我能分清魷魚的性別、不同的品種,還知道許多種魷魚的做法……還是有收獲的。
好吧,老米還是那麼搞笑。
其實這船上的食物儲備很豐富的,水果蔬菜都有,隻是不那麼新鮮,有時會有南美的船隻送水果蔬菜上來,吃的還是很不錯的。應該不需要一直吃魷魚。
不過老米說,等回了陸地後,怕是好久都不會再吃魷魚了。
我們在這裏停留了一夜,第二天,我們告別了閩晉漁和老米,踏上了歸途,然後和老米約見在深圳。老米說,等船開到近岸有信號的時候,他會給我打電話的。
對於我的米琪的事情,老米沒有做太多的評價,但是他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他還問我和王雅軒是否還有聯係。
這和以前他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態度還是有變化的,至少現在他開始考慮,我沾惹了太多女孩子不是個好事。
科考船還有七天左右的考察任務,因為之前有承諾在,所以我們陪他們完成了這次科考。本來以為是打發時間,不過這七天下來,倒是掌握了不少新的知識,而且對現在的海洋環境有些切身的體會。比如我們在海裏撈起的東西,有美國產的可樂、意大利的餡餅盒、越南產的鞋、還有大量中國產食品的外包裝,我們甚至還發現了哈薩克斯坦產的食品包裝。真難以相信,哈薩克斯坦是內陸國家,這個塑料袋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被我們撿起來。
因為對這些深有體會,因此,再次回到岸上之後,我給海洋環保組織的人捐獻了200個比特幣。當然,是通過短笛的財務劃轉過去的。我想我該為這個世界做點兒什麼,這些錢來源於毒販,拿來回饋社會,倒是再好不過。
歸途一樣是漫長的。米琪真的累壞了,上了飛機就睡著了,一直睡到奧克蘭,我在想一個問題,米琪就要放假了,有關徐妍的事情,也總該有個了解。不然米琪會很不開心的——盡管她沒問過我,但是我知道,在智利的時候,我幾次當著她的麵掛斷了徐妍的視頻請求,她看到了,臉上不太高興,但是卻什麼都沒說。但是在船上的時候,有個夜晚,她跟我說,相信我會把事情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