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青陽鎮之上,伴隨著滔天般的元氣波動以及巨吼之聲,陡然安靜下來,天地之間,那一處黑洞宛若滔天巨口欲要吞天,原本明亮的白晝頓時陷入黑暗之中,所幸這般變化也隻持續了一瞬間。
天際之上所有人霎時間暴退,眾人臉上的驚駭之色並未消失,隻因為伴隨著洞口的出現,他們可以察覺到,自身的修為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就連大能級別的強者也不能禦空而立,那種極致的虛弱感是他們許久未曾體會過的。
張恒所在的地方則要好上許多,在最初他差點兒被那巨吼之聲震的暈了過去,所幸持續時間短,而後他便可以察覺到,自麵前那中年男子腳下泛起一抹空靈的道蘊,劃過這一片天地,他的修為並沒有下降,仍然是一元境巔峰,甚至身後風族的那軍團也並未散亂分毫。
“帝威?”這時,在張恒的注視下,麵前的中年男子背起雙手,輕輕歎道,“可惜”
張恒不知道這句可惜是什麼意思,他此刻的注意力已然放在天空之上,不為其他,隻因為那黑洞在剛才一瞬間的膨脹後吞吐了海量的天地元氣,而此刻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百丈,九十丈,八十丈,幾個呼吸便已經到了五十丈的範圍,直到這時候,那黑洞縮小的速度才減緩下來。
包括張恒在內,此刻現場眾人的神色都是頗為古怪,隻因為那黑洞屬實有點兒奇葩,在五十丈的時候,不光是縮小的速度減緩,而且還仿佛是打嗝一般,道道轟隆之聲響徹,並且伴隨著純淨的天地元氣噴湧,而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其中噴吐出來的不止天地元氣,還有海量的天材地寶,其中更是夾雜著一道道身影從天空之中墜落。
張恒眼紅不已,他的眼裏隻有那漫天墜落的晶石,亮晶晶的,一看就值很多錢。可惜的是他現在身為階下囚,剛才還想著逃跑,隻是在他剛有所動作的時候,麵前那中年男子便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瞬間蔫了。
“浪費是可恥的。”張恒嘀咕道。隻能看著下方哄搶的人群口水差點兒流了出來。
“嗤,也就是你這樣的土包子才會在意這些。”旁邊忽然傳來一句淡淡的話語。
張恒抬頭看去,卻是眉頭一皺,隻因為他發現之前在洞府裏看到風族的少主風離以及那兩名老者出現在中年男子身前,而讓他頗為奇怪的是,那名白裙女子正在目瞪口呆的望著他,細看之下竟然有一些熟悉的感覺。
張恒被那白裙女子看的渾身不自在,隻覺得那直勾勾的眼光,恨不得將他吞噬,可是更加奇怪的還在後邊兒。
白裙女子眼角竟然逐漸濕潤,片刻之間,豆大的淚珠竟然從臉頰滑落,張恒臉上劃過一絲錯愕,這變故也讓他沒有在關注下方混亂的場麵,隻不過,他也漸漸從哪白裙女子的眼神中發現了熟悉的氣息。
“你是,風婉兒?”張恒用不確定的語氣詢問到,隻是語氣稍顯平淡,心中五味雜陳。個中緣由,也隻有他自己才明白。
風婉兒嬌軀微顫,掛滿淚珠的俏臉也悄然之間黯淡下來,對於張恒的冷漠,她盡管不願,但心裏卻也知道為什麼,被她父親召進宮,卻威逼利誘加入內院,乃至囚禁,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卻被追殺千裏,不止一次命懸一線,如今他也可以看得出,張恒是被風族禁錮,此種境地,莫說張恒,就連她也無顏麵對。
張了張嘴,可是最終卻也沒能說出一句話來,看著早已經側過身子的張恒,風婉兒麵容更加苦澀。
這裏發生的一幕眾人皆是看在眼裏,風離看著兩人,目光戲謔,眼中的輕蔑不加掩飾。對於風族來說至關重要的神體,要是讓別人拐了去。那才是諷刺。所以對於兩人的情況,也是樂見其成。
盡管內心苦澀,可是張恒卻也無法說出什麼,隻能將那份失落深深的埋入內心,盡管不願意承認,可是在皇宮逃出來的那一刻,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風族族長在虛空之中站立,未理會身後發生的一切,目光平靜,可是如果仔細觀察,那微微緊握的拳頭,也可顯示出內心並未如麵容一般古井無波。
張恒也沒有再去看風婉兒,自從青陽鎮變故結束以後,在盡力諸多種種,那少年的內心也在不知不覺中蛻變,不過看著那緊盯著黑洞哪裏的閃閃發光的大眼睛,卻也不得不讓人感慨一句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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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因為工作原因,寫的跨度較長,思路斷裂,隻能回爐了,辜負了大家的期待,痛定思痛,決定憤然起身,重新來過,相信下次不會來虎頭蛇尾,事不過三,再次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