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梯通道裏沒有人,正好適合自己痛痛快快的流一場眼淚。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孟光的媽媽會這麼討厭自己。
上次,她還對她那麼熱情。
轉眼,就拿那麼輕蔑的目光看她,好像她犯了不可饒恕的罪一樣。
她好像木偶一樣,呆呆的,僵硬的下樓。
即使孟光愛自己,可是夾在母親和她之間,她可以想象得出,必然是不痛快的。
她沒有媽媽,也一直渴望著母愛,本來,她對孟光的媽媽是充滿了孺慕之情。
可是楚盈卻那麼討厭她。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她到底該怎麼辦?
孟光,你到底在哪裏啊?為什麼還不回來?
哪怕你回來給我一個答案也好過在這裏胡亂猜測啊!
晏紫和Jay離開後,孟光也趕到了羅浮宮婚紗攝影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他推開門進去,就看到黃鸝和吳星星兩人。
他看了一眼她們,仰著下巴問吳星星:“晏紫來過沒有?”
吳星星說:“找了你幾天了,你也不給她打個電話。”
孟光一怔,又問:“那她現在人呢?沒上班?”
“沒有,和你那個洋人朋友一起走了。”
晏紫和Jay一起離開了?孟光感到意外,他也沒說什麼,對吳星星點個頭表示感謝,轉身又離開了。
看著孟光離去的背影,黃鸝涼涼地歎了口氣,故意道:“其實孟光也就長得好看而已,性格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和他在一起還真是找罪受啊。”
吳星星聽了她的話,看著她,沒說話。
黃鸝有點不自在:“別這麼看我,我說的可是實話,也隻有晏紫才受得了他這樣飛揚跋扈的性格。”
吳星星點點頭,一本正經的問:“可是當初是誰對他殷勤備至,希望引起他的注意的,我還真不記得了,你能告訴我是誰嗎?”
黃鸝不屑:“那又怎樣?當初還不是不了解嘛。”
“哦,那麼說,現在你也了解了?”
“那當然。”
吳星星斜著眼睛看黃鸝,譏笑:“我想我總算明白了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這句諺語了。”
黃鸝頓時氣得麵如鍋底,轉而想想,又不懷好意的說:“當然,星星,不是誰都像你這麼大度的,你看,要不是因為晏紫和孟光兩人回來,趙海鷗也不會和你現在分開啊,你就不擔心?趙海鷗在分店那裏多自由,也不在你的眼皮底下,你就不怕他劈腿?”
吳星星被她的話氣著了:“你不要胡說,海鷗可不是那種人。”
“難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要小心啊!”她說完這話就肆意的狂笑起來。
孟光又焦急的往回趕,一邊開車一邊給家裏打電話。
電話是Jay接的,“什麼,她走了?她為什麼走了,走了多久?”孟光氣急敗壞的丟下電話,想了想,又猛地調轉方向盤,飛快地往晏紫的小屋裏開去。
他沒有進過崔家的院子,也不知道晏紫住的是哪一間房,隻有自己一個人愣愣的往裏麵闖。
“晏紫、晏紫。”他還沒進來嘴裏就大喊著。
一個胖胖的中年大嬸攔住了他,衝著他嚷道:“嗨、嗨,你找誰啊,就這麼橫衝直撞的。”
孟光很狼狽,他還從沒碰到過這樣的情況,被人當做小偷一樣看待。
“對不起,請問晏紫住哪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