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自己以為她已經是所謂的“失心瘋”了,聽著自己說起柳玉質一行人回來之後便會以這個為借口不去見那柳玉質,但此刻自己聽到了這趙小琴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的時候卻是覺得太過好笑了,朝著這趙小琴瞟了一眼婉兒便連忙的低下頭去了,這趙小琴何須自己動手啊?自己便能夠將自己玩死的。

趙小琴知曉這婉兒本就是錦韶鈺身邊的心腹,之所以來伺候自己,也是自己被錦韶鈺重視的一種表現,此刻瞅著她不說話了,似乎也是顧忌著她的麵子所以這才繼續開口了:“你覺得我這法子如何?”雖然是這般詢問,但也隻不過是走個過程罷了,自己決定的事情還是一樣,絕對不會改變的。

婉兒突然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心中也是覺得好笑,倘若此刻的自己是剛剛來到這趙小琴身邊的話,定然還會被她糊弄過去了,覺得她是一個能夠聽進去意見的人,但此刻自己畢竟也已經是在這趙小琴身邊伺候這麼久了,自然也是知曉了這趙小琴本就是一個固執己見的笨蛋,這種人又怎麼會聽進去別人的意見呢?

但這趙小琴的這法子也是鐵定不會成功地,不過自己卻是不會說出來畢竟自己想著的便是讓這王府中內亂,越亂越好。

朝著這趙小琴看了一眼,婉兒也是一副怯生生模樣:“婉兒剛來這王府之中不久,王府中人也不怎麼了解,那柳玉質更是從未見過,所以具體要做什麼,要怎麼做,婉兒聽主子的便是。”

這趙小琴聽著這婉兒這般說話心中更是放心了,朝著這婉兒瞟了一眼再次開口了:“既然如此那你便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

聽得這話那婉兒也是連忙點頭。

正當主仆二人達成一致的時候,這婉兒卻是聽見了門外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響,透過窗子看了過去卻是發現柳玉質主仆就在門外,婉兒回過頭來這才開口:“主子,說曹操曹操到了。”

趙小琴聽著這話也是順著婉兒的視線朝著外麵看去,那柳玉質主仆正在那門外,這般想著趙小琴嘴角一勾直接的將自己那整齊發髻上的簪子扯了下來丟在了地上,忙在地上滾了滾,將那衣服也是弄得皺皺巴巴的,朝著婉兒使了一個眼色便讓她出去了。

果然沒多久便聽得那婉兒的聲音在院子外麵響起:“參見王妃!”

之前那趙小琴的婢女柳玉質是見過的,但眼前的這婢女這柳玉質卻是從未見過,朝著那雨雪瞟了一眼,兩人心照不宣看來眼前這個丫鬟便是那李妍容對她們提起過得那燕王送來的婉兒了。

這般想著柳玉質也是開口了:“今日醒來聽得丫鬟們議論你家主子似乎是有些不適,所以本王妃便特意的前來看看。”

那婉兒也是個聰明的,此刻聽得這柳玉質說出這樣的話來也是連忙開口,一副擔心模樣:“王妃……我家主子她也不知道是受到了什麼刺激,現在已經失心瘋了,之前李良娣也是請過不少大夫前來但卻都是沒法子醫治的,還請王妃大發慈悲能夠就救我家主子。”

雨雪與柳玉質聽得這話更是覺得好笑了,真是沒想到這婉兒居然也幫著那趙小琴這般演戲。

想到這裏那柳玉質也是開口了:“本王妃是專門來看你家主子的,前方帶路吧。”

雖然這婉兒也是想要看看那趙小琴是如何懲治這柳玉質的,但此刻卻也是裝模作樣的推脫起來了:“王妃……我家主子不識人,別一會兒傷著了王妃你了。”這話也是在為一會兒趙小琴的傷人找原因了。

但這柳玉質卻是肯定了那趙小琴是假裝出來的失心瘋,一心想要去看看她到底是如何假裝的,所以此刻在聽到這婉兒這般話之後柳玉質也是笑了笑很是和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這趙滕妾已經是失心瘋了,但畢竟還是這王爺的滕妾,是這王府中的女人,本王妃身為這王府之中的女主人,莫非就不能夠關心關心了嗎?”

這番話一說出來倒是讓這婉兒一時間無從反駁了,朝著這柳玉質看了過來歎了口氣:“既然如此,王妃隨我來便是,隻是要千萬當心了。”

雨雪聽著她這話有些不對勁兒,也是忙跟在柳玉質身旁一副保護姿態。

等到了院子中,那婉兒將柳玉質二人帶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望著裏麵那個披頭散發,衣冠不整的人開口:“主子!王妃來看你了!”

裝傻的趙小琴聽得這話,一雙眼眸便望了過來,看向了那門口的柳玉質嗬嗬笑了起來:“王妃?我才是王妃,我才是王妃,哈哈。”一邊這般說著一邊朝著這柳玉質走了過來嘖嘖嘖的打量著她。

這般的裝傻充愣,就連一旁的婉兒也佩服起來了,真是沒想到這趙小琴裝起傻子來居然這般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