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玉質卻是不允許,雖然知道這不是瘟疫隻是花粉過敏罷了,但在這封建並且女性地位低下的古代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方法讓別人相信自己。

於是本就很是驕傲的她這一刻卻是直接的跪下來:“王爺!不要啊王爺!那孩子還那樣小,王爺怎麼忍心啊?”

這般的話讓那錦韶寒直接的別開了頭,柳玉質見著他也是不忍心的,這才繼續:“王爺!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嵐兒,嵐兒一定會好起來的,王爺!求求你,王爺!給嵐兒一個機會好不好?給她一個讓她自己選擇生或者死的機會!”

錦韶寒聽到這般的話也是有些動心,看著態度都快要有些動搖了。

但卻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王妃!你怎麼能夠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這整個王府,搭上王爺的前途啊!”

原來是那李良娣帶著那些個鶯鶯燕燕來了。

瞅著這些人柳玉質心中更加不爽,也更是確定這事兒是旁人安排好了的,說不準那老匹夫也是被收買了的,別人不知道,但自己看過那樣多的宮鬥大戲,怎麼會不懂這套路呢?

果然,本是有些動搖的錦韶寒在突然聽到了這樣的一句話之後,也是硬了自己的心腸了,低頭看著跪在自己腳下的柳玉質:“玉質……本王答應你,還會再給你一個孩子的。”

聽到這樣的話,柳玉質這才總算是看清楚眼前這個男人的真麵目了。心中是徹底的絕望,虧得自己之前還覺得這個男人是那樣的寵愛那孩子,卻沒想到在麵對事情的時候這個男人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便直接的要將自己的親生孩子活活燒死。

“王爺……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一句話卻是讓錦韶寒怒氣騰騰了:“你放肆!”莫非就隻有她心疼孩子嗎?莫非自己這個親身父親便不心疼了嗎?莫非真的覺得自己那般的狠心嗎?這可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啊,自己怎麼可能不心疼?

但這瘟疫是大事情,自己怎麼能夠為了自己的私心害了這整個王府的人,害了這一座城的人?況且這楚王府離皇宮真的太近了,自己怎麼能夠冒險呢?

直接的甩開了自己腳邊的柳玉質,錦韶寒狠了狠心腸“周管家!”

見著這男人即將要將孩子拖出去,柳玉質這才一把拔下自己發髻上的發簪狠狠的劃了自己的手腕一下想要以死相逼。

血、就那樣一滴滴的滴了下來,震懾了那錦韶寒,他一下子不開口了。

母遇子則強,母遇子則強啊……

那血就這樣的滴到了地上。

錦韶寒似乎突然的看到了什麼希望,臉上的凝重也突然少了幾分。

見著他改變了的眼眸。柳玉質低頭看著自己正在滴血的手腕,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樣,這才開口:“王爺!王爺!”我的血液一定能夠救孩子。

那錦韶寒這才朝著她看了一眼,兩個人心照不宣、

“封了這一攬芳華,任何人不得入內,王妃照顧小姐!”

這命令一出來,柳玉質和雨雪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那李妍容卻是有些害怕了,不行!倘若時間一長那女人發現那孩子不是瘟疫,那一切都完了。

“王爺!”

有了她的這話,那些鶯鶯燕燕也是突然的跪了下來:“王爺要為王府著想啊!”

本是有了希望的錦韶寒,在看見這樣的一幕心中更加煩躁了,直接冷冷的丟下了一句:“既然你們這般的怕死,那便滾出王府!”

一句話眾人都不敢繼續的說話了,要知道她們本就是姬妾,倘若真的被王爺趕出去的話,那可是再也嫁不出去了啊!誰也不會拿自己的終身幸福開玩笑!

與其真的被趕出去受盡眾人唾罵,還不如就留在這楚王府中說不準還會有一線生機!

有了這樣的想法,眾人這才三三兩兩的離開了。

一時間這裏隻剩下了躺著的錦易嵐、跪著的柳玉質和站著的錦韶寒三個人了。

錦韶寒這才從衣擺處撕下了一截布料來,纏住了柳玉質的手腕,語氣中滿滿都是心疼:“疼嗎?”

柳玉質這才抬起頭來:“不疼!”

目光望向那躺在床上的錦易嵐:“王爺!我一定會治好嵐兒的,你相信我!”這話似乎是對眼前這人的承諾。

但此刻的錦韶寒卻以為她的這話是自我安慰了,不忍心繼續的傷害她,也是點點頭。

這女人縱使以前有著千般萬般的不對,但她卻是一心一意的為了孩子,甚至能夠為了孩子付出生命,這些便足夠了。

將柳玉質扶了起來,兩個人在一旁坐下,錦韶寒再次開口:“放心的照顧孩子!外麵的事情有本王!”

一句話卻已經是給了柳玉質她想要的承諾了,此刻的柳玉質要的便也隻是時間罷了,隻要有了時間自己便可以向眾人證明,這孩子隻是花粉過敏並不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