繯靜靜朝宮殿走去,徒留一群人憤恨的看著她的背影。
湯貴妃牽著繯靜靜的手噓寒問暖,一副熱心腸,可繯靜靜清楚,宮中從沒有真心以待的人,想利用她來穩固自己的地位,自己沒那麼傻,既然被迫進了宮,她隻會選擇明哲保身。
不一會走到了一座粉金色宮殿,上麵赫然寫著‘粉金宮’幾個大字,湯貴妃笑眼盈盈把她帶到了宮裏。
一進宮,粉色紗幔幾乎占了宮中半部分,垂落於地,煞是美麗,空氣中帶著一絲甜甜的香氣,而紗內是一座大型的浴池,若隱若現的露出碧綠的池水,有種要人泡上一會的念頭。
繯靜靜眼瞼微俯看見地麵居然全是金色的物體鋪成的,她心裏咯噔一下,這……
湯貴妃看出她的疑惑,走到她身邊,“這是黃金鋪砌成的路,妹妹你以後就住這吧。”說完湯楚楚不忘笑的嫵媚動人,一副生畜無害的表情。
“黃金?”繯靜靜有些訝異,秦朝果然地廣物豐,宮殿可謂奢侈至極。
繯靜靜抬起臉對著湯貴妃禮貌的作了個揖,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湯貴妃見繯靜靜不想多話,寒暄了幾句就出了粉金宮。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繯靜靜站在窗邊,眼尖的看到秦鑰在帶著一隊宮兵在巡邏,而秦鑰也望向粉金宮,猶豫了一下朝這走來。
繯靜靜心跳動的快起來,她鎮靜的看著走近的男人,麵無表情。
“參見貴妃夫人。”秦鑰一臉複雜的麵容,輕輕跪拜,可遮掩不住他散發出的英姿奮發。
“將軍請起。”繯靜靜說完盯住秦鑰。
“上次你怎麼解毒的?本、本宮還沒來得及說謝謝。”繯靜靜不習慣稱呼自己本宮,卻要拘泥宮中禮節,她清澈而矜持的眼眸卻使秦鑰心中無味陳雜。
秦鑰躊躇了下,雙手抱拳拱手回應,“在下去向太醫要了解毒藥,那條蛇毒性不猛烈,謝夫人關心。”秦鑰說完俯臉恭敬的不去看繯靜靜,冷傲的背影一如從前般使繯靜靜感到清冷。
“沒想到才幾天,我們的關係已完全變了。”繯靜靜轉身輕聲說出,反襯的側臉吞聲忍淚、悼心失圖的麵色。她能有什麼主張呢?麵對一代強勢的君王 ,即使她這個現代人也無能為力,隻能無奈接受。
秦鑰緊握雙拳,他也隻能藏怒宿怨,到現在他才了解對她是個什麼心裏,可是隻能無如奈何。
他們誰也不會料到命運對他們命舛數奇。
秦鑰看著繯靜靜落寞而單薄的背影,他這個一向居高自傲而冷漠的人這時也恁的移出柔軟的心想憐惜她,卻徒留一片遺憾伴隨著他行禮遠去的腳步聲消失在夜色中。
一輪上弦月掛在墨色夜空,行雲走的急速,微風過處,飄來少許花香的香氣,使繯靜靜想昏昏欲睡。
“來人。”繯靜靜輕輕交代宮婢放好池水,她要泡上一會去睡覺。
穿過粉色紗幔,繯靜靜靠在池中,想洗去一天的疲憊和自己罔知所措的鴕鳥心裏。
空氣中流動著一絲庸懶氣息,時空凝滯。
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鬼鬼祟祟來到紗帳外,而池中人卻沒發覺,依然沉浸在突然的變故中。
當紗帳一角被掀起後,繯靜靜感到一陣細風拂過臉頰,猛的抬頭看到胡亥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大膽的打量著自己。
“啊,來人,來人。”繯靜靜第一反應的叫喊,明顯受到驚嚇,雙手環抱,身子大幅度的潛在水裏,杏眼圓睜的看著這個色鬼。
“美人,宮婢都被我屏蔽了,你叫也沒用,父皇那個老東西已經去了西涼夫人的寢宮聽小曲了,本王知道你很寂寞,特來陪你。”胡亥說完露出猥瑣的嘴臉,俊逸的臉此刻顯得無比猙獰。
“出去。”繯靜靜積羞成怒,臉上紅霞飛滿天而又生氣,對著胡亥怒目而視。
在胡亥眼中從見她第一眼起就覺得繯靜靜是個喜怒不形的女子,很有涵養而有禮貌,對她一見衷情。
“唔。”胡亥放蕩不羈的搖著手,眼睛對繯靜靜眨了下大有不肯離開的趨勢,擠出一抹壞笑看著池中的美人。
“一池春色印眼簾,王侯本應下池摘。”胡亥嘔心的說了兩句跳下池水,不顧反應不急的繯靜靜的反抗。
胡亥來粉金宮之前,威脅宮婢不許把事情外泄不然難逃活命,而他帶來的幾個大內侍衛死守宮門口,一有情況就裏外接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