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千灝高大偉岸的身子僵了僵,“確實,你我同父異母,從未講過兄弟情份。”
軒轅胤麒冷魅地勾起唇角,“朕比皇兄你小兩歲,在朕十三歲之前,皇兄對朕這個皇弟可有印像?”
軒轅千灝思了下,“沒有。”
“嗬嗬嗬……”軒轅胤麒唇角露出一抹悲涼而又苦澀的笑容,“同樣生活在皇宮,同為皇子,皇兄幼時甚至對朕的印像也無。朕的幼年,父皇隻來看過朕兩次,可朕在父皇麵前,要隱藏聰明的頭腦,要裝得像個癡兒般不曉事理,惹得父皇對朕棄之如弊履。父皇也太過‘英明’,隻對聰慧的皇兄你傾力栽培,對朕,父皇甚至差點忘了還有朕這個兒子!朕的童年在奴才們的奚落與欺辱中渡過,誰會相信,堂堂一個三皇子,竟然會被下人毒打辱罵?奴才們敢,因為,他們認為三皇子是白癡!”
軒轅千灝沉默了,“這……這些事,我不知道。若是我知道,即使你我之間爭鬥再強,我也不會允許別人欺負你。”
軒轅胤麒陰冷妖異的眸光閃了閃,“朕記得十三歲那年,父皇親自率兵征討外藩勝仗回朝,母後與當時的太子皇兄你接駕。父皇攜同你與母後走在康莊大道上,兩旁是數萬侍衛、千百大臣恭迎,那等場麵,何等雄偉壯觀!朕是三皇子,理應,朕能陪伴在父皇左右,可朕沒有,朕隻能一個人躲在陰暗的角落,連暗暗觀看,也怕被人發現。”
“那次的場麵,我還記得……”軒轅千灝回憶了下,“那時與父皇一同居高臨下,受萬人膜拜,更加深了我要奪得皇位的信心,想不到,你卻……”
“大皇兄你的一切,都是母後為你堆砌的,”軒轅胤麒停頓了下,又道,“那是你的母後,不是朕的。”
“母後豈能一切都做得了主?”軒轅千灝不以為然,“我之所以兒時能得父皇器重,靠的是我自己!”
“皇兄何必為母後辯解?”軒轅胤麒冷冷一笑,眸中乍現寒光,“她貴為皇後,父皇又信任她,何事,是她辦不到的?朕年幼時,若非裝成癡兒,焉有命在?要知道,父皇一生,六兒兩女,除了你我,其餘全都死於非命!”
“母後已逝,不允你侮辱她!”軒轅千灝語氣強硬。
(胤麒與千灝口中的母後指的是已逝的皇後劉瑞敏,父皇指的是老皇帝軒轅騰飛)
軒轅胤麒冷笑著諷刺,“朕還沒說你的母後怎麼樣,皇兄你就急了?”
“罷了……你說吧,告訴我,在我與馬涵……大婚的前夕,發生了什麼事?在那之前一切還好好的,父皇母後一切正常,一定是那晚發生了什麼致命性轉變,使得父皇寫了遺詔,把我的太子之位廢除……因為父皇的遺詔,你的帝位變得名正言順,而我,成了皇位爭奪下的敗者……說吧……究竟那夜發生了什麼?”軒轅千灝低沉的嗓音有些無力。
軒轅胤麒瞟了眼軒轅千灝蒼白的神色,“母後的所作所為,朕相信,以皇兄你的聰穎,定然知道了不少。就連父皇也隱隱得知了一些,礙無證據,父皇才沒有深究。”
“是……母後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我是察覺了些端倪,”軒轅千灝自嘲一笑,“我知道,母後不管害誰,也不會害我,她的一切錯誤已經犯下,她是為了我,我除了睜隻眼,閉隻眼,別無他法。況且,政治下的犧牲品,不管哪個朝代都多,當時,我的權勢不夠,母後助我,我是受益者。若是有必要,有些事,就算要我親自動手,我還是會做的。”
軒轅胤麒邪魅地勾起唇角,“比如說,殘害手足?”彎唇淺笑,卻苦澀十足。
軒轅千灝閉眼無奈地點了下頭,“是。”
“換成朕,朕的做法與你一樣。”軒轅胤麒絕俊的麵孔上與軒轅千灝同樣都是無奈而複雜,“登上帝位,要踩平無數的屍首。包括同胞手足。隻是大皇兄你的爭位道路,有你的母後代勞鏟除。你與馬涵大婚前的前夜,朕深夜造訪父皇的寢宮,告訴父皇,朕查到了父皇去皇覺寺參神回途時遇到的刺客,母後是買通刺客的主謀,刺客是暗月盟的殺手。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