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錢並不算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不過是為了生存,錢也已經追回,宋謹也懶得計較了。
最後自然還是人林霈放了人,那少年得了解脫,飛快的就跑了。
那邊買完包子的江婉婉也咬著包子趕了回來,恰好趕上林霈放人的一幕,頓時驚訝道。“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宋謹哥哥?!”
宋謹笑了笑,“沒什麼,一點小事,走吧,我們去吃飯!”
江婉婉繼續又問,“可沒事那那個人為什麼要跑呢?”
宋謹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他比較怕哥哥們吧,看到我們,就被嚇跑了!”
“真的?!”
宋謹點頭,“真的!”
江婉婉轉過頭看向林霈,林霈又轉過頭瞧了宋謹一眼,這才微笑著點點頭道,“嗯,真的!”
吃飯的地點原本是準備就近,但臨到地方的時候宋謹忽然又改了主意,去的芙清樓,也正是與霽月閣背麵而對的那座酒樓。
菜品選得也是相當潦草,就是按著江婉婉來之前說的那幾種肉菜每一種都上了一份,林霈也是好肉食的,對於這份菜單一點意見沒有,最後還是宋謹又自點了一份茄子煲和一份炒青蔬另家一份清湯就算完。
這頓於三人都算比較奢侈的一餐晚飯吃得倒是相當愉快,江婉婉更是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真的是一隻純種肉貓,所有肉菜全部掃蕩一空,連林霈都看得目瞪口呆甘拜下風。
宋謹是到要結賬的時候才發現那張紙條的。
很小的一張,就在自己的錢袋裏,她甚至不知道這麼小小一張紙條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不過稍微回憶一下,大概也隻能是那個偷錢的啞巴少年了。
也是這一瞬,宋謹才突然覺得這一幕何其的似曾相識。
半年前她在街頭收到的那封無名空白信,隻是上一次是一個啞巴小乞丐,這一次換成了一個啞巴的小偷。
所以今天給她送來這張紙條的與之前送那份空白信的,是否是同一個人?或者說同一方勢力?!
一想及此,宋謹便本能的沒有聲張,而是小心翼翼的將紙條輕輕的取了出來,手指輕的一撐就打開了,本來是抱著看白紙的心態,卻發現這次的紙條並不是空白。
紙條裏是有內容的,盡管不多,或者說少的可憐。
上麵的內容如果不是作為一個井字形的符號理解的話,那就隻能是一個“井”字。
可是為什麼會有人如此大費周章的給她傳遞一張紙條上麵卻隻有一個“井”字?!
林霈吃得太撐在仰躺著舒氣,江婉婉卻是很快就注意到了宋謹的神色有些不對,忙停下筷子問道,“宋謹哥哥你怎麼了?!”
宋謹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將紙條放回錢袋的同時笑著道,“沒怎麼,哥哥在算我們的小肉貓婉婉這一頓給哥哥吃下去了多少錢呢!”
“婉婉……婉婉是吃得多了點,但是……”江婉婉抬起手往一旁癱著的林霈一指,說道,“不止婉婉一個,林霈哥哥她也有份!”
“我……”林霈瞪大了眼睛朝自己指了指,立刻揉著肚子坐了起來,看著江婉婉道,“婉婉,你摸著你的良心說,到底是你吃得多還是哥哥我吃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