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弦,你怎麼了?”任竹一驚,一把扶住周餘弦。
“我說過,你有什麼輕舉妄動,我隨時都可以讓你全身潰爛,絞痛二十四小時後慢慢死去!這隻是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再亂來,我就真的不客氣了,任小姐也得跟著你吃苦頭……”陸強道,背過身去看寡老師,有恃無恐,不再理會兩人。
周餘弦身上的痛苦頓減,痛得一片空白的大腦也恢複了意識,他大口喘氣,望著陸強的背影,眼中盡是不敢信,他實在想不明白陸強是怎麼做到的。
“算了,餘弦,這些人過河拆橋,什麼都做的出,我們先跟他們走吧,路上再想辦法。”任竹心痛的看著周餘弦,說道。周餘弦還能說什麼,隻得點頭答應。
周任二人冷眼漠然坐在一邊,看九柱教的眾人忙前忙後,用盡一切辦法為寡老師續命。周餘弦冷笑道:“你說這些人救寡老師,到底是真想救他性命,還是為了知道地眼中的秘密麼?”
任竹道:“鬼才知道這些人的想法,萬事利益為先,無論是鬼宗、九柱教,亦或五派,他們誰都一樣,天下烏鴉一般黑。他們說爺爺欠了蓋布德爾東西,你相信嗎?”
周餘弦搖頭道:“我不敢確定,但他們沒必要編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
忙活了好一陣,他們終於穩住了寡老師的最後一口氣,便開始抬著寡老師施展輕功,步行出海灘,尋找有人家的地方。陸強隻瞟了周餘弦跟任竹一眼,兩人識趣地乖乖跟在後邊。
兩個小時候後,眾人已經飛過直布羅陀海峽,在前往非洲沙漠深處的九柱教總會的飛機上。
寡老師躺在擔架上,不時會發出奇怪的叫聲,說些奇怪的大家聽不懂的話,他生死垂危,思想卻似乎仍被困在地眼的景象中。
九柱教眾人探討、推測中地眼中的可能出現的狀況,當聽到寡老師又囈語高喊道:“先教,先教!你是否拯救了自己,救贖了這個世界?亦或也向它投降、淪陷了?你去了哪裏,去了哪裏……”
眾教徒聞言神情大變,頓時收聲,誰也不敢再討論下去……先教向誰屈服了?
周餘弦出神的看著飛機窗外黑灰色的雲層,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梁慕雪、周幾周何,以及曾經美好的校園時光,那些仿佛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那真是他的回憶嗎?而此刻,包圍著他,占據他腦海的隻有一個有一個的謎團,稍一深思,就會令人發瘋的謎團!
“三足鼎立,稱霸全球的五派、鬼宗、九柱教,各自被各自追尋的謎團困惑著,陷在其中,無法自拔,你說,這些秘密背後,會不會有著某種聯係?”任竹溫暖的手伸過來,握住了周餘弦,將頭靠在他肩上,說道。
周餘弦心中猛地一寒,“天布詭局”四字湧起!
這時,隻見陸強走到了兩人身邊,低聲道:“到了總會,教主真有不利你們的做法,我會盡力相助兩位周旋的,抓走你們,我也是迫不得已。兩位放心,不但是我,教中還有你們的老熟人,總會化險為夷……”
陸強邊說,邊往後看,似在擔心會有其他九柱教徒走近。
周任二人大奇,心想明明是你給我們下的毒,又來充什麼好人,正要問,隻聽陸強又道:“飛機即將降落,你們老實點不要亂來,就是保護自己的最好辦法。”
說罷,陸強轉身離去,沒給兩人任何提問的機會。
而此時,飛機下降,窗外冰冷月光下的萬裏黃沙已然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