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竹不屑道:“你連我都打不贏,還敢對我爺爺出言不遜,可笑……”
這時,卻見歐西裏斯猛地伸手,在賽特操控的方向盤邊上的按鈕一拍,車頂的天窗應聲而開,歐西裏斯人輕飄軟綿如紙,倏地從天窗鑽了出去。
周任二人一驚,抬頭望去,見歐西裏斯穩穩站在車頂,那從不見他離手的報紙筒轉了個圈,對準路邊一株大樹,嗖的射出了個東西。
一聲大響,大樹枝葉跟鳥兒齊飛,還有一個白色人影也從密葉裏竄出。
“冥王筒槍,不是號稱例無虛發麼?原來也不過如此!”那影子發出一個男低音,嘲笑道,眨眼隱沒在了林間。
“你跟了我們一路,都沒膽量光明正大出來見人,還敢誇大話?”歐西裏斯喝道,但沒有追去。那兒枝繁葉茂,無疑是藏身偷襲的好地方,他也不敢貿然出擊。
九柱教三輛車都沒有停,繼續向前駛去。
歐西裏斯一溜回到車裏,賽特問:“看清對方麵貌沒有?”
“沒有。”
“敢如此放肆挑釁我們九柱教的,無非是那麼幾大勢力,以鬼宗可能性最大,但鬼宗的高手從沒聽說過有這樣一個靠拳法吃飯的人物。”賽特沉吟道,聽語氣,很明顯他之前與那人交過手,並且沒占到便宜。
“兩位,再睡會兒吧。”歐西裏斯想說什麼,忽然住口,一轉頭,手中的報筒對準了周任二人,兩枚紅色的尖頭子彈狀物射出,他們便即暈死。
周餘弦再次醒來時,看到地麵一片霓虹閃爍,月亮星星就在窗外,與他平行,此刻他已經身在飛機上。
“餘弦,你醒了。”任竹就坐在他的旁邊,比他先醒。
周餘弦點頭伸了個懶腰,發現身子能動了,手腳似乎都恢複了自由,心中大喜,卻見任竹衝他搖了搖頭。
“你們身體是已經能夠活動,但前提是服過我的‘二十四素’了。你們一旦輕舉妄動,我保證可以在二十四秒內讓你們飽受煎熬,全身潰爛,比熬過二十四小時還漫長的痛苦後,再慢慢死去。”坐在兩人對麵,手端杯咖啡的一個黃色皮膚的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哦,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陸強,九柱教虔誠信徒中的一份子。”
這個男子周餘弦之前沒見過,也不知道何時在途中加入的。
“全身潰爛而死?我膽子小,你別嚇我。”周餘弦冷笑,半信半疑。
“餘弦,別亂來。”任竹一手伸過來攔住周餘弦,掀起她那隻手的衣袖,隻見白玉藕臂般的手腕處有一個比拇指還大的水泡,潰爛膿液才幹,顯是新近長出的,煞是刺眼。
周餘弦一驚,心中痛惜,拿著任竹的手臂,道:“小竹,你、你沒事吧?還痛不痛……姓陸的,大家好歹都是中國人,你怎麼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對陸強怒目而視。
“我說了,兩位老實點,屁事沒有。亂來嘛,嘿……”陸強道。
周餘弦泄了氣,斷了謀劃偷襲逃跑的念頭,但暗下決心,這仇必定會讓陸強十倍償還,怒道:“我們跟九柱教有什麼深仇大恨?這是不把我們押去非洲,絕不善罷甘休?”
“不,不是去非洲,原本是的,由我送兩位到總會做客,但計劃有變,不得不帶上兩位一起先去另一個地方‘遊玩’一圈,所以讓你們恢複了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