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雪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擊中了任竹內心的要害,但驕傲的任竹是決然不願露出一點難過抑或怒色的,突然轉身,衝著周餘弦藏身的方向喊道:“周榆瓜,你既然來了你自己跟大美女聊吧,我走了。”
原來她早就知道周餘弦來了,說完轉身便走。
梁慕雪欣喜的看了過來,嘴角輕輕揚起,道:“餘弦,我就知道你會來的。”
周餘弦被識破,隻得紅著臉,一臉狼狽、尷尬地從大樹後走了出來,但麵對兩個女生如此情況,他又能說什麼?他看著梁慕雪愣了半晌,輕輕喊了聲“慕雪”,回頭卻見任竹走得很快,已經走遠了,他知道任竹其實已經生氣了,心中驀地一痛:從分手到麵對種種詭異事件,痛苦、危險、恐懼,是誰陪我走過來的?
“慕雪,有些事情過了,即使用盡全力勉強去還原,也真的很難再回到原來的模樣了。希望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這都是我的真心話……”周餘弦說完,不等梁慕雪開口,甚至都沒再看她一眼,大喊了聲“小竹”,匆忙追了上去。
放暑假回老家時,任竹將周餘弦送到火車站,緊緊拉住周餘弦的手,卻麵如寒霜道:“在假期裏你如果跟大美女複合了,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不怪你。反正世界上那麼多好男生,我肯定還會找到一個喜歡的。”
周餘弦目瞪口呆,不曾想任竹的離別之言會是這樣一番話,隻抱著任竹說了三個字:“不會的。”
上大學的第一個暑假,跟以往的暑假並沒有什麼區別。盛夏的天還是那麼藍,太陽還是那麼毒,掛在樹梢的白雲還是那麼白。多了的或許就是掛念,對在成都任竹的掛念。
梁慕雪還是像以往的夏天一樣,時不時會去山上的花叢摘白蘭花,她總會路過周餘弦的窗口,前幾次周餘弦都當做沒看到,直到有一天梁慕雪站在窗口喊他。
周餘弦實在狠不下心,不回應梁慕雪,便慢吞吞出了門,跟梁慕雪隨口聊了兩句。梁慕雪卻如從前一樣,捧著花,溫婉的笑著,話語親切隨意。
恍惚間,周餘弦回到了曾經與梁慕雪嬉笑的暑假,他聽著梁慕雪好聽的聲音,望著電線杆上的麻雀,怔怔出了神。
“我們的生活不是還像從前一樣,為什麼回不到原來的模樣?難道我們之間容不下任何波折、差錯嗎?我們就當那是個小插曲,都過去了好不好……我現在也明白了,主動久了會累,以後我不會再讓你一個人……”
梁慕雪說完這一番話,哼著小曲,穿過了已經金黃飽滿的稻田,徑自去了。周餘弦卻如癡了一般,久久沒有動一下。
半個月後,五大派傳來的消息,終於將周餘弦從兒女情長、左右搖擺之中“拯救”出來!他已經無暇再顧及其它,與叔公周何全心籌備著埃及之行。
茫茫黃沙,長河落日,尼羅河畔,帝王穀中。周幾便被鬼組織囚禁在這樣一個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