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隊人馬還是跟周餘弦初見時一樣,作登山打扮,個個衣服整潔,精神抖擻,看樣子對於昨晚的“恐怖事件”他們沒有被卷進來,毫沒受到影響。那個短頭發女子手裏拿著把手槍,偶往天上放一槍,也隻是恐嚇前麵逃跑的人,並沒有真打算殺人。
周餘弦掃視一圈,很快有了新發現,隻見人群中有個身高一米九,一頭金發,滿臉絡腮胡的白人老外,此人雙手被麻繩困住,但神情冷峻,嘴角帶著冷笑,滿是不屑,一副硬漢之態。
“這老外是誰?上山時沒見他啊,難道是俘虜?”周餘弦暗自納悶,見老外旁邊的尖下巴男子跟其他兩個走在老外後麵的人,不時推搡催促著老外加快步伐,更堅定了周餘弦的這個猜測。
周餘弦隱身在樹上,跟著這群人跑了好一段距離,他們毫無察覺。地勢突然見陡,眼界也開闊了一些,原來眾人追到了一個小山崖前。
這群人慢慢散開,形成了一麵人牆。
“大哥,前麵是死路,別跑了!我們又不吃你,你有什麼好害怕的?”短發女子叫道,話是這樣說,她還是舉著槍,絲毫沒放鬆。
周餘弦的目光被前麵的樹擋住了,他躍到了前麵兩棵樹往下一看,差點嚇出了聲,被追的那人衣服襤褸,蓬頭垢麵,但周餘弦還是馬上一眼認出了他就是日穀得!
“這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按邏輯來說,即使這山上有‘日穀得’也應該是複製體,怎麼他還沒消失?這群人又追日穀得幹什麼?”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了周餘弦的心頭。
隻見日穀得一臉驚恐,看了看身後不算低的懸崖,又看了看麵前指著他的槍,終於還是慢慢舉起了手,表示投降。
“你、你們追我幹啥子?我、我又沒惹你們……”日穀得用極重的方言口音,忐忑的問道。
短發女子朝身後的兩個人使了個眼神,那兩人便也拿出了一根麻繩,徑自上去先將日穀得綁了個結實,日穀得也沒再做無謂的反抗。
尖下巴將那個老外也推上前,跟日穀得站到了一起,指了指老外,問道日穀得:“羅素說你是他助手,是這樣嗎?”
“助理?”日穀得頭搖成了撥浪鼓,他雖然人很忠厚,但腦子聰明著呢,一下就領會了尖下巴的意思,忙道:“我哪裏是他啥子助理!我也是在山裏麵遇到他的,他說會幫我回家,我也就答應了幫他。我看到你們昨晚抓了他,被嚇到了,所以看到你們就跑……其他的我啥子都不曉得。”
“你別怕,我們也隻是向你打聽一下山裏的情況,羅素說你比他還了解這裏的地形。”短發女子收了槍,也走了過來,說道。
日穀得卻突然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左右看了兩眼,壓低了聲音,幸虧周餘弦內功底子不錯,耳力非常,還是聽得清,隻聽日穀得說道:“你們要我做向導帶路?莫得問題!但是我現在要先去做件非常重要的事,你們先把我放了,我保證不跑!”
“老兄,是有關那顆珠子嗎?”一旁那個叫羅素的老外突然開口問道,說得竟是一口非常標準地道的中國話。日穀得立馬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