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中秋夜,宮牆之中月桂飄香,明月如玉盤高掛夜空,天上繁星點點,莫卿華要等的人卻遲遲不來,這幾年秦崢雖說接受了他,但比起秦家的那幾個他的分量卻遠遠不夠,或許就連蘇木都是排在他前頭的,每當想起這個莫卿華心裏陰暗的角落便有什麼東西在滋生,隻是被他狠狠壓下,他知道雖然他是啟國最有權利的男人,但隻要他敢動那幾個人一絲一毫,他便會失去他最重要的東西,而且根本無法挽回。
莫卿華早已屏退左右,畢竟這件事也算不怎麼見得光——雖然他自己是很想曝光出來,可惜秦崢不可能同意。
幸好秦崢借口修煉的內功心法太過獨特,不能過早行吅房吅事,秦家才暫時斷了給他議親的念頭,要不然讓莫卿華天天看著相府的門檻被媒婆踩斷他不發瘋才怪。
從這點上看還是應該謝謝那個人才對。
夜晚的皇帝寢宮靜悄悄的,宮中的夜宴結束的很早,莫卿華是皇帝,他不耐煩待了,任何人都逼不了他,隻是回到寢宮等了許久都不見秦崢來,他心下也有些沉不住氣,幾案上放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鼎爐,燃著陣陣清幽的香料。
莫卿華一向怕熱,雖然入了深秋,但依然是耐不住熱的,德福走之前替他將東麵的窗戶全都開著,窗外影影棟棟莫卿華眼睛看得花了也沒看到秦崢的身影出現。
就在他差不多沒了耐性,打算換了衣服去秦家要人的時候,秦崢終於姍姍來遲。
“你怎麼才來!”莫卿華剛解開腰帶打算換衣服,見秦崢出現,本打算又穿起來,轉念一想反正待會兒還得脫,也就懶得再穿,就這麼敞開著,蜜色的胸、膛暴、露在空氣之中,被微涼的空氣一激胸前那兩粒紅豆便立了起來。嘴裏怨婦般的嗔道:“不知道朕等你好久了麼?”
“抱歉。”秦崢麵色不是很好看,道了個歉便繞過莫卿華在凳子上坐了,楠木圓桌上放著幾碟小菜,一壺桂花酒,秦崢不愛吃月餅,莫卿華也就沒讓德福準備。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莫卿華也跟著坐下,替自己倒了杯酒,還未端起便被秦崢搶了過去。
他更加好奇了,左手撐著額頭看著秦崢問道:“你不是說你再喝我的酒了嗎?省得又被我乘虛而入。秦愛卿不是一向言出必行?今日卻為何如此反常?”莫卿華現在雖然在下麵已經習慣了,但畢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沒有不想反攻的,何況莫卿華這樣的身份,所以三吅不五時的就弄點幺蛾子,以期能得償所願,就是隻得一次也好,隻可惜秦崢自去了趟宛國,回來之後武功更加深不可測,就算把他灌醉或者用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逼得出來,然後狠狠懲罰莫卿華一回,不過那樣其實也很爽的,隻是莫卿華才不可能會告訴秦崢呢!
秦崢仰頭喝完才說道:“我覺得父親好像知道我們的事了。”
莫卿華聞言眯了眯眼,秦閔老謀深算,秦崢想在他麵前瞞住事情本就不現實,他之所以不逼著秦崢給家裏攤牌便是在等這一天,所以他隻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見秦崢隻是歎氣,他心下不爽,當下起身跨吅坐於這個如今跟他一般健壯的青年腿上,雙手抱住他的脖子,強、勢的吻上了秦崢的唇。
這個吻一開始很霸道,霸道得讓秦崢很不喜歡,秦崢性子雖淡,但卻天生喜歡掌控,若是被人所控製,那便是撞破了頭也要反抗的,莫卿華喜歡了他這麼些年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性子,吻到後來便變成了溫柔繾綣,沒有一開始的霸道莫卿華心裏的綿綿情、意通過那四片膠著的柔軟傳遞給了秦崢。
秦崢原本想要推開他,現在卻反而主動加深了唇齒見的糾、纏,漸漸由他掌握了主動,莫卿華應該已經沐浴過了,身上淡淡的味道,不是什麼香料就是莫卿華本身的味道,那種清爽讓秦崢很著、迷,他情不自禁的湊過去嗅了嗅,莫卿華坐在他身上衣物敞開著很方便秦崢的動作,小麥色的胸膛肌膚溫熱,對方熾吅熱的掌心貼在他的背上,熱度好像隔著衣物被傳遞到心間。
這個男人九五之尊坐擁天下,卻肯包容他任自己在他身上放肆,他還對他很好,有時候好到秦崢都覺得害怕,身為皇帝能為了他不顧後宮安穩,就因為他一句話,便不再踏入後宮半步。這一點秦崢設身處地的想過,便是連他自己都做不到的。
若有朝一日這個男人不再對他特殊,不再對他好,秦崢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秦崢其實對於父親會知曉這這事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以後不會成親,雖然有那奇怪的內功心法當擋箭牌,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他其實早就想告訴父親,隻是不知如何開口才好,他知道父母兄長會失望,但他早已決定要與這個人相伴到老,他擔心的隻是家裏人傷心難過不肯原諒他。
莫卿華享受著秦崢小貓一樣在他胸口蹭來蹭去,他現在連呼吸都是熱的,身上的衣物勉強掛在手肘上,胸膛不時的挺、起,把那紅豆送到秦崢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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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卿華被身邊人的動靜吵醒的時候,還記得昨晚發下的誓言,所以他沒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那個在被子裏拱來拱去的家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