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南煙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想看就看吧,又為何拒著身子不自在。”

果然,楚夢露出一個知我者南煙也的表情,繼而掀開了這隻“內有城府”的轎子,街道上熙熙攘攘,有的婦女抱著孩子逗留在賣包子的攤上和小販討價還價,三三兩兩的書生坐在茶棚裏談天論地,酒館門口的小二逗趣的話和時時的笑臉招來了許多客人,一切都是這麼的合群

水南煙輕輕的靠在楚夢的肩上:“以後,我們一定會像那對夫妻一樣幸福的。”

楚夢笑了,她的水南煙啊,一如既往地細致善察,她轉眼望向馬車外,人山人海的那邊一個身穿短褐的農夫和一個木釵盤頭的婦人在布店裏挑挑選選,仔細看看,那婦人的小腹微微隆起,忽然農夫看到了些什麼,接著把一匹色澤喜慶的布料呈現在婦人麵前,婦人驚喜的笑了,農夫仿佛又說了些什麼,婦人神態祥和的摸著小腹,她的心裏,丈夫和這未出世的孩子便是她的全世界了。

楚夢輕輕撫上水南煙的肩,這便是她的世界了。

轉眼間到了女皇訂的吉日,天還未亮水南煙就被嬤嬤叫了起來,接著便是迷糊中被洗麵,施粉,點唇。接著,早已經被楚夢選好的“六親全,兒女滿”的喜嬤嬤前來上頭:

“一梳梳到頭,富貴不用愁;

二梳梳到頭,無病又無憂;

三梳梳到頭,多子又多壽;

再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比翼共雙飛;

三梳梳到尾,永結同心佩。

有頭有尾,富富貴貴。”

聽到這裏,水南煙才算真正醒過來,剛想抬眼看看窗外,喜嬤嬤就拿紅蓋頭把水南煙的視線遮擋了,接著手裏便被放了兩個東西,仔細一摸,原來是蘋果和……同心結?應該吧,很快水南煙就沒有在想這件事了,因為這一天,她一定會過得非常充實。

一宿沒睡好的楚夢仿佛更慘一點,早早被叫起來更衣,還趕到皇宮聽女皇的一番教導,無非是些老祖宗的話以及婚後以子嗣為主,不得這些,不得那些,聽的楚夢昏昏欲睡然後便是迎親了,從皇宮馬不停蹄的出來去迎水南煙,很快他就是她的王妃了以後的生活,仿佛有了一絲期望。

很快,楚夢便帶著水南煙來到了喜堂之上,高位上坐著女皇,隨著宦官的一聲一拜天地,他們轉身過去共同麵對天地,麵對這個讓自己不知是喜是悲的老天,楚夢還是暫時感謝了一下,畢竟,身邊的這個良人,是老天讓她遇見的,這麼想想,天一定要拜。

宦官又出聲了“二拜高堂。”

高堂上就坐的是女皇,她正襟危坐,威嚴中帶著一絲慈祥。

“夫妻對拜!”

楚夢轉過頭來,看著她命中注定的這個良人,今天的喜袍是她最喜歡的樣式,。一襲降紅色的黑邊金繡錦袍,上麵繡著雅致竹葉的鏤空花紋,鑲邊腰係金絲滾邊玉帶的男子,襯的他貴氣天成。

“送入洞房”

隨著宦官的最後一聲令下,新娘被熙熙攘攘的送到了喜房,楚夢留下來桌桌敬酒,賓客個個都揚言要灌醉楚夢,讓她找不到喜房的門,這時有賓客反駁道“讓新娘獨守空房太不地道了吧!”大廳內,眾人發出善意的笑。

轉眼看水南煙這邊,手裏的蘋果早已經被搓的發亮,今天他真的好累啊,跪了皇家的各個老祖宗,跪了寺廟,膝蓋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但是想想今天的盛況,心裏還是甜的發緊,她曾說過許他一個盛世婚禮,果然,聽路邊的民眾討論這數十裏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就連旁邊的書上都掛了數不清的紅綢,路邊還鋪上了他最愛的花,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一如他的想象,其實,有她就好,哪怕是錦繡玉路還是刀山火海,隻要她在前方,他就一定會跟隨著她的腳步……

很快,他聽到了門吱呀被推開的聲音,有腳步聲以及屬於她的味道,她是要來挑蓋頭嗎,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

楚夢抽出先前藏在靴靴中的紅紙裹著的筷子。她躊躇了一下手微微地抖著。她仰起頭看,微微有點膽怯,突而鼓起勇氣把新娘頭上那張蓋頭帕一挑,居然挑起了那張帕子,把它搭在床簷上。一陣粉香往他的鼻端撲來。她抬起眼睛看了新娘一眼,心跳仿佛停了一拍,,他淡掃娥眉,眼中似乎包含了整個春天,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軟軟的小嘴嬌豔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飄給他添了幾分誘人的風情,含春的雙眼柔柔的望著她。

她俯下頭,輕輕含住那片誘人的紅唇,輾轉嘶磨,吻得水南煙麵頰熟紅,水南煙離開楚夢的紅唇,趴到她的耳邊講:“下輩子,我們一定還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