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她活的小心翼翼,常常因為宮老爺子陰晴不定的態度而被傭人捧高或者輕視,更多的時候是刻意的虐待,她沒有人可以訴苦,隻有一個人躲在角落裏默默地哭。
直到一個雨後的晚上,她躲在樹叢後麵哭的正傷心。
鼻子裏忽然聞見了類似於水果的清香,然後她就看見了一身家居服的宮銘捧著個小碟子,經過樹叢的時候看見她明顯地怔了一下。
她卻已經注意到了他手裏拿著的碟子裏切成塊的水果。
宮銘見此,直接走過來講水果遞給她,“諾,吃吧。別哭了。”
那時的他在蘇珊眼裏,高高在上,恍若天神。
那些蘋果大概也是她這輩子吃的最好吃的蘋果。
隻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那些蘋果隻是給家裏的一條名犬準備的
他從以前就是這樣一個隨意施舍的人啊。
“怎麼了?”宮銘見蘇珊忽然停住不吃,以為她有哪裏不舒服急忙關切地問道。
“沒事,”蘇珊被叫得回了神,輕輕地搖了搖頭,“你照顧我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是回公司去看看吧。”
“不行,”宮銘很幹脆地搖頭,“把你一個人留在醫院,我不放心。”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蘇珊嘴角扯起一抹虛弱的微笑,將盤子遞還給宮銘,宮銘怔怔地接過,心頭情緒翻騰不休。
是啊,蘇珊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再是當年那個總是偷偷跟在他身後,一被發現就怯生生喚宮哥哥的小女孩兒了。
她為了他跳過樓,被冤枉,住過院,流過產,甚至還坐過牢。
宮銘眼神黯淡了些。
口袋裏的手機忽然震動了一下,他掏出來看過之後眼神就變了。
蘇珊見他有些異樣,笑了笑,“是公司來催你回去工作的吧?你去接一下吧。”
“好”宮銘握著起身,又在蘇珊額頭上印下一吻,“等我回來。”
一吻畢,兩個人都怔了怔,宮銘快步走出了病房,在走廊裏接起電話。
蘇珊則定定地維持一個姿勢許久,之後嘴裏溢出極輕的一聲歎息。
電話是宮老打來的,宮銘接了電話,“喂,是什麼事?”
“你再這樣為了那個女人荒廢事業,信不信我明天就派人把她丟到國外去!”
電話那頭宮老的聲音是掩飾不住的怒意,宮銘皺了皺眉頭,他知道宮老一定會打電話來,但是不知道居然會這麼快,一定是茂白那個女人又通風報信了!
宮銘咬咬牙,卻還是不能頂撞爺爺,歎了口氣,“我明天就回去。”
“現在就給我去公司!”宮老的回答不容拒絕。
宮銘也隻好應承下來,掛了電話。
回到病房之後,他還在想要怎樣告訴蘇珊。
蘇珊卻像是了然一般道,“你就先去公司上班吧,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你等我,我晚上一定過來陪你。”宮銘有些不放心,還特地安排了護工過來照顧蘇珊,看著蘇珊吃下飯之後才安心地離開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