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的一個月,蘇珊都一直被宮銘養在酒店裏。
宮銘知道家裏的老頭子動不動就會給蘇珊施壓,幹脆直接斷了她和外界的聯係。
最後一天晚上,蘇珊穿著單薄的絲質睡衣等在床頭,像等待皇帝臨幸的嬪妃。
她的雙手緊緊地絞扭著,不安地擱在白皙修長的腿上。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房間的門被推開,進來了滿身酒氣的宮銘。
蘇珊急忙迎上去,用瘦弱的肩膀撐住搖搖欲墜的宮銘,濃重的酒臭味立刻充滿了鼻腔,瞬時讓她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怎麼喝了這麼多酒?”
“怎麼了?”宮銘甩開蘇珊,摔坐在床上,又猛地拉著蘇珊的胳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裏,將酒氣盡數噴灑在她的臉上,“你嫌棄我?”
“怎麼會,”蘇珊掙紮著,試圖將宮銘的外套脫下來,“我去拿熱毛巾給你擦擦臉。”
剛一起身,就被宮銘拉回了床上。
柔軟的床身陷下去,蘇珊被宮銘按在懷裏,他的大手不安分地四處摸索著,蘇珊皺著眉頭,一聲低呼差點沒有忍住。
“宮銘”蘇珊無力地用手臂拚命地推著宮銘,“你喝醉了。”
“是啊,我是喝醉了”宮銘意識都有些不清楚,倒在蘇珊肩頭,“我就是喝醉了才來這裏才跟你在一起”
“你說什麼?”蘇珊皺了眉頭,宮銘卻已經將她推倒,身軀沉沉地壓了上來。
“唔”
熟悉的薄唇堵上她的,蘇珊無力推拒,隻能任由宮銘酒後毫無章法的索取,唇上和舌尖都有了血的味道。
好一陣翻雲覆雨之後,房間寂靜。
男人熟睡的鼾聲清晰可聞,蘇珊平躺在宮銘的身邊,抬眼盯著天花板。
明天他就要跟別人結婚了。
她忽然有一個很不好的想法,如果宮銘能一直這樣睡著,錯過婚禮的時間,那樣他是不是就不用娶那個女人了。
漫漫長夜。
蘇珊一整晚都沒有睡著,直到天邊逐漸明亮,她眼底已經有了黑眼圈。
身側的凹陷忽然動了動。
蘇珊心底一驚,轉過頭看著翻了個身的男人。
又鬆了一口氣,他沒有醒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蘇珊的心也逐漸拎起。
一陣鬧鈴聲忽然震散了房間內的安靜,蘇珊猛地抬起頭,看見床頭櫃上嗡嗡嗡震動的手機,宮銘居然會提前設了鬧鈴?
熟睡的宮銘悠悠轉醒,看著身邊滿臉錯愕的蘇珊露出笑容,“早安。”
蘇珊張了張嘴,最後艱難地勾起一抹笑,“早安”
宮銘坐起身,按部就班地穿著衣服。
見蘇珊一直坐在床上沒有動作,催促道,“快穿衣服啊。”
“啊?”蘇珊從發呆中回過神兒來,不解地看著他。
直到手臂被宮銘不輕不重地拽了一把,她才光裸著身子站在他旁邊。
“跟我去婚禮現場,”宮銘的笑意似乎能將她所有的情緒勾起,她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覺得現在其實隻是一場還沒醒過來的夢。然而下一秒他的薄唇微啟吐出的卻是最讓她心寒的字眼,“你一定很想親眼看見我結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