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睡覺,等咱家明兒個睡醒了,再來好好懲罰懲罰你。"
禹公公將莫雲塞進一間屋子之後,就打著哈欠走遠了,莫雲一拉門,卻懊惱地發現被上了鎖。
靠之!
憤憤地踢了一腳門,莫雲轉身看向了屋內。
房間不大,隻有幾樣很簡單的家具,不過整理得卻很清爽,這個什麼禹公公,到底把她弄到這裏來做什麼?
聽他的口氣,好像是把自己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可是……
莫雲扯了扯身上的披風,上麵還有著男人的汗臭味,那禹公公把這披到她身上,顯然是為了遮蓋她這身奇怪的裝束的。
他這麼做的用意又是什麼呢?
雖然滿腹的疑問,可是現在既然有人給了她一個安身的地方,而且她身上的傷,的確也需要處理一下。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等明天再搞清楚吧。
莫雲這麼想著,在桌前坐了下來,解開披風,這才發現左臂上還在流血。
披風一抖,落在了地上,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物體"咕嚕嚕"地滾了出來,莫雲一看,居然是一個瓶子。
好奇地走過去撿起來一看,瓶身上寫著"金瘡藥"三個字。
眉頭再一次皺緊,很顯然,這藥是禹公公在拖她的時候塞在披風裏的。
之前他果然是一直在那裏的,甚至還知道了自己受傷的事情。
這人……到底是誰?
在確定不會有人之後,莫雲脫下了外套,裏麵的白色T恤,左邊整個袖子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
"撕拉"一下從肩頭將袖子扯開,在見到手臂上的傷口之後,莫雲倒抽了一口冷氣。
明明之前隻是被輕微地劃了一下,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及其嚴重的,整個傷口好似被凍傷了一般,上麵居然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霜。
那家夥的劍,竟然會這麼變態!
怪不得她之前一直覺得冷,原來是這傷口引起的。
等處理好傷口之後,莫雲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全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幹了一般,直直地仰躺在床上,再也動彈不得。
她已經無暇去研究自己身處的環境了,又是落崖,又是看到刺殺,還差點被人殺掉,這短短的幾個小時的時間,讓她幾度經曆生死,現在好不容易緩了緩,整個人一下子就脫力了。
雙目看著古木色的床頂,意識卻在漸漸消散中。
那是一個白霧蒙蒙的空間之內,莫雲獨自在裏麵走著,眼前除了白色,還是白色,她的身體異常的冰冷,隻能緊抱著雙臂。
她不知道這是夢中還是在現實,她隻知道自己急切地想找到些什麼東西,亦或者是人。
可是不管她走的多塊,走的多急,卻始終沒有方向,也看不到任何的人和物。
忽然,一道聲音模模糊糊的響起,好似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般,她聽的很不真切,卻在瞬間有了希望,朝著聲音的發源地快速跑去。
越來越近了,她甚至聽出了那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而且就是這個每晚在她的夢中都會出現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