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一個不大的山穀之中,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拖著一塊兩米多大的巨石在山穀中前行著,少年那略顯單薄的身體和巨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少年的額頭上滑落下來,可是少年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依然拉著巨石繼續前進,巨石在少年的拉動下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正當少年拖著巨石走到了山穀入口處的時候,一個焦急的聲音在山穀的入口處響了起來。
“快快快,你們給我快一點,如果於浩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好看!”
少年微微一愣,扭頭向著山穀的入口看去,隻見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火急火燎地從山穀的入口走進來,後麵還跟著兩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小夥,兩個小夥抬著一個擔架,上麵躺著一個看上去也是四十多歲的男子。
隻是這個在擔架上的男子渾身發黑,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開始散發出了淡淡的腥臭味,如果不是這個男子的胸口還有略微的起伏的話,誰都不會認為這是個活人。
“哎!你們是什……”
“哪裏來的小鬼?快給我閃開!”
少年本想攔住這些人,問清楚這些人的來意,可是還沒等少年把話說完就直接被那個為首的中年男子給推倒在地。
少年在倒地的瞬間,臉上就露出了怒色,可是少年剛想說話,那個擔架便徑直從少年麵前掠過,一見到擔架上的人,少年臉上的怒色便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不屑的冷笑。
目送著這群人進入了山穀之後,少年從地上爬了起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拍了拍自己粘著灰塵的褲子,隻不過少年並沒有繼續拉石頭,而是一個翻身跳到了石頭上麵,悠然自得地坐下,似乎是在等待著一場好戲。
幾個闖入者徑直走向了位於山穀中央,也是山穀之中唯一的建築,一座小木屋。
一到木屋門口,剛剛還火急火燎的中年男子馬上就停了下來,在揮手示意了身後的青年將擔架放下之後,雙手抱拳,十分恭敬地對著木屋的門行了個禮。
“铩羽樓蕭星雨帶铩羽樓於浩前來求醫,還請淩雲誌前輩能夠略施妙手,救人一命。”
隨著蕭星雨的話音落下,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一個看上去七十多歲,身體略顯佝僂,下巴上還長著一小撮山羊胡子的老頭從木屋中走了出來。
蕭星雨一見到老頭,雙眼馬上一亮,再次十分恭敬地行了個禮。
“此前二當家就曾說過,淩雲誌前輩號稱‘魂土追命’,又和二當家有些私交,所以還請前輩出手相救,這是二當家拖晚輩給您帶來的信,還請過目。”
說著,蕭星雨便拿出了一封信,雙手遞在了淩雲誌的麵前,淩雲誌拿過信,並沒有著急拆開,而是掃了一眼擔架上的於浩之後,又將目光放回到了蕭星雨身上。
“我確實與铩羽樓有些淵源,而且你們又是送信而來,我理應救他,但是他身中劇毒,現在隻靠著他口中的鎮魂珠吊著最後的一口氣,想要救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為他解毒還需要許多藥材,我這山穀之中雖然鳥語花香,但是卻也湊不齊這些藥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