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口氣不悅道:”就算如此,地祠堂裏的話可不是別人逼著她說的,是她自己說的,這說明她早就想離開這裏了,留著這一個有外心的兒媳在家裏你也不怕惹事端?反正你也不滿意這段婚姻,就當我為你解脫,事情就這麼定了。“
“老爺子,倒不是我反對你,隻是我剛剛和美國那邊接了頭,對方對傅氏的發展很滿意,聽說我新婚還想請我的妻子的過去坐客,你知道的,美國人嘛,最看重的就是家庭和諧,從家庭看人品,我把牛吹的天花爛墜,轉眼我就離了婚,現在的媒體是什麼風氣你也知道,筆頭隨便那麼一寫,被人得了消息拿去做文章,這不是得不償失,況且,我們的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哪用得著勞師動眾的?讓親戚朋友看了,不知怎麼說你的二兒子不成器,家裏的事還要長輩做主?”
這一番,條是條,理是理,倒讓傅震坤冷靜了下來。
“不過你那個媳婦確實過份,這樣的話都說得出來……”
“女人嘛,難免有得小脾氣,她那樣的家庭,從小被她母親寵的無法無天,也是需要一個過程的,我們的事你就別管了,我回來會處理的。”
傅井博這樣說了,傅震坤了不好再說什麼,隻得把事情先壓下來。
“對了,她這燒還沒退,你把人關著,再出了什麼事可就讓人看笑話了,先放出來。”
傅震坤餘怒未消,說什麼也不同意,一定要把施甜關到明天早上再說,然後就把電話掛了。
此時,還被關在祠堂裏的施甜當然不知道這些插曲。
夜才風開始,月光一寸寸的在地麵上爬行,她沿著那一寸的月光也在不斷的變換著自己的位置,始終不肯留在黑暗裏,手機沒有多少電了,她也不知道能挺多久,隻敢把手機調到省電的模式。
她總感覺額頭滾燙,用手一摸,也分不甭是手太冷還是頭太熱。
地上太涼,可是她一直蹲著也太累,隻好坐下來,沒一會,肚子就開始疼起來,她有些生氣的按著自己的小腹,恨自己太脆弱,氣自己太軟弱。
不知過了多久,她聽到手機微弱的一聲信息聲。
她動了動僵的手指,把手機的屏幕劃開,看到了一條微信橫向在手機。
“一會會有傭人來給你開門,從後麵的花園繞進去,先在副樓睡一夜,第二天一早再回去,不要被人發現。”是傅井博……
原來他知道了。
哢,還不等她多想,祠堂的門就打開了,一個傭人鬼鬼崇崇的走進來,手上拿著一件厚厚的大衣,直奔她而來。
“夫人,我們走吧,請不要發出聲音,換班的人馬上就要回來了。”
施甜被她扶起來,披上衣服走了出去,傭人又把門鎖好,鑰匙揣到口袋裏,兩人在黑夜裏,往側麵的副樓走去。
把她送上樓,傭人轉身要走。
“是他讓你來救我的?”
“少爺讓我帶話給您,夫人有病在身,真出了事他也要麻煩,希望夫人能規規距距,不要再惹麻煩。”
原來是怕惹麻煩啊。
施甜在床上躺下來,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自己,很快就睡下了。
第二天天還沒亮,傭人又來了,兩人又小心翼翼的回去了,一直等到傅震坤準許她出來,她和從祠堂裏大搖大擺的走了來。
沒有人來接她,她一個人回到臥室,聽著傭人替傅震坤傳話:“夫人,老爺說您做事沒分寸,就不要出去丟人現眼了,以後就不要出門了。”
施甜麵無表情,人躺下來,也不知聽沒聽到她說的話。
她這幾天總是在做噩夢,都是些很不好的夢,不是有人在追她,就是她掉進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白天昏昏欲睡,晚上卻睡不著,頭發大把的掉,人也越來越瘦,有一次她難得下樓,傅震坤看到她也愣了一下,興是感覺有過份了,他準許她可以在院子裏活動活動,可是施甜卻開始閉門不出了,除了吃飯時能看到她,多半時間,她都窩在房間裏不出來。
反倒是辛小卉看不下去了,給她找了一些事來做,讓她去學開車,聘了私人的教練,就在傅家的院子裏學,施甜沒什麼天賦,車開的歪歪扭扭,但好歹是有了些事做。
傅井博的項目出了點問題,她學完車走進大廳,就聽著傅震坤在電話裏低吼:“你就不能學學你哥的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