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是她從小最親近的人,祖母過世後,祖父的身子也越來越不好,於是辭去彙愛公司的職位,在幾個舅舅的翹首中,將位置傳給了畢秋,那年,畢秋剛滿十八,一個懵懵懂懂的小丫頭大學的校園都沒進去就被扔到了阿諛我詐的娛樂圈裏。
這麼多年,她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也許正如祖父所說,她身上有著和祖母一樣不服輸的勁頭吧。
可是連祖父都說她做事的方法有問題。
工作這麼多年,畢秋第一次請了半天假。
……
酒吧裏,施甜一眼就看到了正獨自買醉的畢秋。
“畢秋!”施甜跑過去。
畢秋抬起頭,對她笑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喝起來。
施甜是她同學兼好友,可惜她後來考上了大學,兩人就沒有太大的交往,可是這麼多年一直在保持著通迅,她是畢秋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小秋,你別喝了,”
畢秋拿開施甜的手,笑道:“你放心,我酒量不錯,也不會耍酒瘋,如果我醉了,給李念打電話,她會來接我。”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
一口紅酒下肚,畢秋放下酒杯:“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的追夫路怎麼樣了?”
“什麼追夫路啊,他都要成為別人的夫了。”
“恩?傅井博結婚了?”
施甜搖頭,突然抓起桌上的紅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了一大口,果不其然咳了起來;“他可能要訂婚了。”
“……”畢秋不知要說什麼了,施甜從中學就開始追傅井博,追了這麼多年,竟然追成了別人的老公。
“那個女人你也認識。”
“恩?”
施甜的神色發黯,紅唇動了動,吐了一個名字。
“原來是她。”
當年他們念的是貴族學校,那個女生是憑成績考進來的,學習是好,就是家裏太窮,和他們都不太能融到一起,經常獨來獨往。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有一段時間井博出國了,回國後就有人看到他們在一起了,我托人打聽也打聽不到什麼,隻聽說兩人是在國外偶遇。”
“偶遇……”畢秋沒什麼表情,偶遇這個詞不好定義,她不是知情人也不好做判斷。
施甜又灌了一口酒,她的臉開始有些發紅:“小秋,我本來是想讓你罵醒我的,可我想來想去,就算你罵死我我也放不下,他不是還沒結婚呢嗎?我是不是還有機會?”
“……”畢秋更是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如果沒有顧永,她會狠狠的罵她一頓,三隻腿的青蛙沒有,二條腿的男人還是多的是,可她有什麼資格說她?
兩人對望了一眼,碰了個杯,誰都沒有再說話。
突然,一個名字遊進她的耳中:“你說梓馨怎麼這麼好命?長的漂亮不說,男人一個一個的往她身上撲,這不她那個中學同學從國外回來了,又是給她買衣服又是送她包包,真是讓人眼紅。”
“對了,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顧永,大帥哥的名字你還記不住?”
畢秋感覺全身的血液被瞬間凍住,對了,她想起來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衛梓馨,這個被她遺忘了許久的名字突然就被她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