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麼叫,就叫我滕衝宵就好!”這麼文縐縐的話語實在是讓人聽了有夠不自在。“請坐吧!”
“哦!好!”亦吉拉大喇喇地坐在滕衝宵的對麵,許靖齊見沒自己的事了,忙找了個托詞出來,把時間留給兩人獨處。
傍晚十分,亦吉拉才似是與滕衝宵相談甚歡的樣子,從他的營帳中走了出來,人來的匆忙,走得也快,隻跟許靖齊說了句:“我走了!”便消失不見。
據後來滕衝宵回憶,那天下午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的,迷迷糊糊就聽了這位小美妞的話把個麵紗給摘了,結果沒有聽到她說什麼很醜的話,隻說除了嘴唇周圍的皮膚有些過白的話,居然再沒說別的,直到多年後大家想起這件事還常常會笑翻了天的。
一更天過後,許靖齊派出去的暗衛已將阮墨的屍首從宮禁中偷回。據說此時皇宮中到處都亮著燈,雖然皇帝身邊沒有什麼皇後妃子的陪伴在側,欽和殿中卻是在大跳著豔舞,不明白他又在賣弄什麼玄虛。
許靖齊親自揭開蓋在阮墨身上的黑布,沒想到他隻有二十二歲的年紀,居然就這麼走了,走得還如此慘烈!
原本英俊的臉龐此時已經是一片蠟黃,身上衣襟上到處是已經幹掉的血跡。許靖齊落著淚,讓人端來水親自給他淨麵、淨手、擦洗身上的血汙。
“好兄弟!你不會白死的!我要讓他們一個個下來給你陪葬!嗚嗚嗚......”
鍾魅動手將阮墨身上的傷口一針針縫合,雖然他已經沒有了知覺,可他還是縫得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他。
一切清理幹淨,許靖齊又讓司鳴找來他平日裏最喜歡的那套衣服,輕輕地給阮墨換上。
“兄弟,這次我欠你一條命,來世定當報還給你!”許靖齊擦幹了淚,眾人動手把帥帳裝扮成了靈堂的樣子。又命人找來了最好的棺槨,將其入殮。
“給阮墨報仇!”司鳴忍不住爆吼出聲。
“給阮墨報仇!”粟奇也隨聲附和!
“報仇!”
“報仇!”
起初“報仇”的呼聲一聲接著一聲,最後竟彙聚成整齊的口號。
許靖齊感動得熱淚盈眶,這是跟隨自己奮戰了近二十年的兄弟,甚至比有著血脈相連的親人都還要情深意重。
“兄弟們!阮墨的仇!咱們是一定要給他報的!所有兄弟的血也不會白流!誰敢對咱們下手,咱們就要他付出代價!”許靖齊站在人群中間:“現在咱們要對抗的是瀾月的朝廷、瀾月的皇帝和大軍,有沒有人感到害怕的?若有,你現在就可以後退一步,走出這個營帳,今後咱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許靖齊與你兩不相幹,若是不怕的,就跟我一起上!咱們給阮墨報仇,推翻了這邪惡的皇帝!”
“報仇......報仇......報仇!”整齊的呼聲想起,所有人都被這場麵感動了......
所有人都沒想到,等著他們的是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