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副將的大帳內傳來滕衝宵一通鬼哭狼嚎的呐喊:“許靖齊!我要跟你拚了!”
粟奇跟始作俑者卻躲在一邊笑得詭異:“別激動好不好?要不是我跟你說了好多次,你都不同意的情況下,又怎麼會逼得我想出這個歪點子呢?”
“我正睡得香呢!你過來碎碎念的很煩好不好?如果是你能有什麼好心情答應這破條件啊?”滕衝宵心疼地捏起掉落在被子床單上的一縷縷好不容易從及笄的時候留到現在修得漂漂亮亮的胡子,重新往臉上粘去。
旁邊兩個人徹底被他的窘態給逗笑了,粟奇居然捂著肚子蹲下去。
“還好意思笑?這胡須是我們寒夷人的尊嚴好不好?你們這兩個壞家夥,當心哪天你們睡著的時候,我去給你們把頭發剃了!”
“好啊!正好有人娶不到老婆想當和尚呢!”許靖齊努力繃住不笑,可看到滕衝宵的樣子還是撲哧笑得嗆咳著。
“該死!你們把我弄成什麼樣子了?有這麼好笑嗎?”滕衝宵扔掉徹底沒希望粘上去的胡須,撩開被子,下地在大帳內轉了一圈。
“你在找什麼?”粟奇關心地開口問道,不會是在找殺人的刀吧?
“鏡子!奇怪我鏡子呢?”對於一直把胡須當寶的寒夷人來說,身邊如女人般長備著一麵銅鏡是必須的。
他望一眼在牆角處站著險些笑抽過去的兩人,似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兩步邁到許靖齊的身邊,伸出大掌:“拿來!”
“什麼?”許靖齊一本正經。
“銅鏡!就知道是你小子藏起來了,交出來!”滕衝宵說著上下起手直接攻向某人的戰略要地,弄得許靖齊躲閃不過,隻得求饒:“給給給!不鬧啊!給!”
說著話,從袖籠裏直接抖出了滕衝宵的寶貝銅鏡。
粟奇看著他照鏡子的樣子,不禁又大笑起來,滕衝宵用殺人的眼光瞪一眼兩人,立時笑聲止住了,等他回望鏡中的時候,笑聲再次抑製不住地想起。
“許-靖-齊!你毀我!”望著鏡中剛剛剃掉一半的胡須,簡直就像個嘴巴周圍長毛的怪物,滕衝宵吼了起來。
許靖齊忙捂了耳朵,待他喘息的間隙才清了清喉嚨,眼神曖昧地說:“我這不是想徹底幫你改變一下形象嗎?相信你爹知道你因為改變形象而終於為他討到了兒媳,也會開心的......你說對吧?”
滕衝宵終於冷靜下來,不得不接受這個胡子保不住的事實:“你們剛剛用什麼東西給我剃的胡子?”
粟奇打身後亮出一柄兩寸來長的短刀:“又不方便到城裏找人來剃,咱們隻能自己想法子了!”
“好好好!你們......你們等著!”滕衝宵已是無語,除了放些狠話出來,基本上也沒有把胡子全部剃掉的更好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