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沒事,我可快要高興死了!”阮墨倒在許靖齊身後,喘著粗氣。
許靖齊和司鳴同時向他看去,之間他肩窩處連中兩箭,許靖齊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走!”
“別!”阮墨推了他一把:“恐怕老子今天是要把命丟這裏了!”
“這點小傷就要丟命,別瞎說!”許靖齊低斥到。
阮墨伸一隻手出來,上麵已經是血糊糊一片:“沒想到今天讓鷹啄了眼!”
司鳴也緊張起來:“老夥計,此地不宜久留,聽爺的話,咱們趕緊撤出去。”
“我......我說了......我走不成了!你們看!”阮墨背過身去,借著院子內側的火光,他的後背分明還有一支箭斜斜地穿過後背。
“你沒事的,走!”許靖齊不忍再看,就是死也要把阮墨弄出去療傷。
“你們不懂,我們常點穴的人最懂,即便是回去......也是......活不成的......嗬嗬......”阮墨說著嘴角居然淌出血來。
“你故意的是不是?我知道你就是愛開玩笑,你死不了的!”許靖齊用力扶起他,企圖強行把他帶離,沒想到阮墨用盡最後的力氣還是掙脫了出去,直接順著屋脊滾落下去,瞬間似有無數隻亮閃閃地飛鏢激射而出,伴隨著阮墨的落地,有許多的伏兵中鏢倒下!
“不!”許靖齊吼道!飛身就要跳下去救,司鳴在他身後用力摟住,狂喊道:“爺,你不能去!他是為了救你才死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才行!”說著強攬了他的肩低身朝旁邊的屋脊躍去。
“可他是我兄弟!”許靖齊痛哭出聲,最後一眼瞥見院內眾多的伏兵向阮墨圍攏過去,在他已經受傷的身上再捅上幾個窟窿,這個從不輕易流淚的大男人,居然泣不成聲!
逃出了伏兵的追捕,許靖齊和司鳴站在宮牆外一處角樓上極目遠望,望向蓄瑞殿的方向,許靖齊自責不已:“是我,是我一意孤行,害了阮墨!”
司鳴長歎口氣,扯了衣袖蹭了蹭臉上流淌而下的淚珠:“這不怪你,怪隻怪這世道,怪隻怪咱們錯看了人,錯信了人!”他望一眼許靖齊:“主子,您不該為了王妃而放棄這皇位!”
“我從來沒想過說太多的話,但我今天無論如何也要把話給您說清楚,點明白......表麵上看,您禪讓了一個皇位給了您的親兄弟,可實際您是棄這眾多的無辜百姓的生命於不顧,這叛軍、這死去的眾多百姓,難道就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嗎?如果沒有您當初的禪位,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啊!”
許靖齊如醍醐灌頂,沒想到平日裏一向不愛說話的人,此時說出的話卻讓他如芒在背。
深吸口氣,他抹了把臉上的淚水:“走!”
“去哪?”
“去找滕衝宵,為了黎民百姓,我要這皇位!”
“嗯!這就對了,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司鳴緊跟在許靖齊身後,二人隱身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