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似乎並不是他想要的,他看起來很痛苦!”
“是呀!我也這麼覺著!”阮墨頓了頓又說:“可我覺著他會是個好皇帝,從昨天的事情上就能看出來!咱們手裏明明有皇後一黨多年的黑賬,朝中稍有品級的大員,幾乎都涉及到了,可爺隻查辦了幾個頭目和清了皇後的重要親信,剩下的人不但一個沒碰,還當著朝堂上那麼多人的麵把那些賬目給燒了。嗯,我覺著這就是一國之君該有的氣度!”
“走吧!要是這世上有神仙就好了,大家都不用這麼苦惱了!”
“哎?”阮墨聽了這話,忽而停駐不前。
“怎麼?”
“我突然想起來,咱們王妃的師傅不就是醫術很精湛的人嗎?你聽說過還有比她醫術更高明的神醫嗎?”
司鳴搖搖頭,忽然似是想起什麼興奮地說道:“好像寒夷國就有這麼位神醫,有一次聽爺說跟寒夷握手言和的事情,粟奇跟鍾魅追問原因,爺說是跟咱們瀾月國的一位神醫有關,而且這位神醫還答應在寒夷住三年才走!不如跟爺說了,修書給寒夷大王,把那位神醫借來一用也好啊!”
“你小子,這腦袋瓜沒白長啊!還能想到這點!”阮墨拍拍他的肩膀:“既然有對策,先回去睡了,等天亮了,咱們再來跟爺說這事兒!”
“好!”
數日後,阮墨手裏拿著封信走進宣巒殿,彼時,許靖齊正眉頭緊皺批著奏折。
“爺!寒夷那邊有回信了!”
“拿來我看!”許靖齊撂了筆,匆忙起身,阮墨拆開信封交到他手上。
“怎樣?”阮墨在旁邊關切地問,望著他愈發皺緊的眉頭,似是不好。
“信上說那位神醫目前不在寒夷,他去周遊列國,快也要一年半載才回得去!”許靖齊失望地說:“看來天意如此啊!”
“爺,我看不如就請王妃,呃不是皇後的師傅來看看如何?”
許靖齊瞪他一眼,不想再提。
“能想的辦法總得試試,現在是鍾魅的師傅都看過說無望了的,隻要有的辦法總得試試!”
“這世上還有人的醫術能高過鍾魅的師傅嗎?我還真不相信!”許靖齊攥緊了信,揉搓成一團丟到一邊。
“報!萬歲爺,宮門外邊有個叫洛貂的求見,說是皇後的姨娘!您看......”
許靖齊抬頭略顯詫異:“她來幹什麼?”望一眼阮墨。
“屬下沒有通知過她!”阮墨也有些疑惑。
“宣!”許靖齊皺緊了眉頭
“是!”
洛貂一身月白紗衣,輕飄飄的走進來,若月宮仙子,雖已至中年,可樣貌間卻若二十出頭的少女,紅潤瑩亮。見到許靖齊,她盈盈一拜:“見過皇上!”
“免禮!”許靖齊努力觀察著她的神色,想從中看出點什麼,可她掩飾的很好,什麼端倪也讓人看不出。
“皇上,我剛好到疏虞附近辦事,想起紫綺,想看看她,她還好吧?”
“這......”許靖齊瞬時黑了臉色。
那人的名字就是他的心病,自她走後,就沒有人敢在他麵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