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他不答,隻向身後一努嘴兒。剛好兩名兵士推了個人進來:“找到了個好禮物送給爺的,當然要高興了。”
許靖齊長腿繞過桌案,走下帥座:“怎麼回事?”
“您最近不是正煩咱們這大軍中細作的問題嗎?這不......”粟奇說著繞到那人身後猛踹一腳。
那人踉蹌前進幾步險些栽倒,最後終於站穩,隻是雙手被綁,嘴上也塞了東西,無法發聲。
“哦?”許靖齊眼光一閃,走到那人近前,上下打量一番。“他是咱們大營裏的嗎?”
“豈止是,爺怎麼連自己的校尉-董-斌都不記得了?也是,混得臉熟了也就不好下手黑咱們了。”粟奇走到那人身前,伸手拿出他嘴裏的東西:“給你個機會,問你什麼答什麼!”
“倘若有半個字不屬實,小心了你的腦袋!”許靖齊眼光毒辣地盯著他。
董斌嚇得忙跪倒在地:“大將軍饒命,屬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許靖齊使個眼色,粟奇走過來,伸手自懷中掏出一個火漆的信封。“這是誰給的?”
“是皇後娘娘派人送進來的,屬下還沒來得及看!”
“你給她送回去多少次消息?”
“還沒有幾次......”董斌望一眼許靖齊的臉色,忙說:“確切地共有兩次!”
“都傳了什麼消息回去?”
“第一次是剛到這裏,安營紮寨後,彙報大軍的情況以及......以及大將軍的舉動!屬下隻是如實彙報,說一切正常!”
“第二次呢?”粟奇撕開信封交到許靖齊手裏,回身依舊追問。
“第二次是上次大軍慘敗的時候,這次是第三次!”
許靖齊展開信,紙上隻寥寥數字,卻牽扯著他的心。“大旗已倒,改弦更張!這是什麼意思?”
“信中隻寫了這八個字嗎?”董斌望向許靖齊,見他點頭才說:“來前皇後娘娘已經托人通過氣,說這‘大旗’指的其實就是皇上,如果見到這八個字就說明......就說明該我下手了。”
許靖齊一聽這話,料定皇上有難。急了眉眼,攥緊董斌的胳膊問:“怎麼下手?”
“就是......這裏!”董斌低頭示意自己的懷裏。“這裏也是他們交給我的毒藥!說見到這八個字就想辦法下到爺的飯菜裏。”
粟奇從他的懷裏拿出一隻紅色小瓶,端詳著繼續問:“跟你一夥的還有別人嗎?”
“有......”董斌用一種祈求的眼神望向粟奇。“能不能答應屬下一個請求?”
“你說!”
“其實屬下是有良知的,屬下也不屑做這些事,隻是礙於她們以屬下家人的性命相挾,屬下才不得不做......所以,若報出同夥名單,屬下隻想保全家人的性命,哪怕以死謝罪也在所不辭!”
“粟奇,答應他,速派兩名暗衛回去他家,把她的人給清掉!”
“是!”
“多謝大將軍!屬下願洗心革麵,至此效忠大將軍,誓死不改!”
“好!拿紙筆來,你速寫一封信,交給聯絡的人傳回去,就說事已經成了!要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