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他從書房內出來時,司鳴和阮墨已經等在了那裏。
“爺怎麼樣了?”阮墨急著問。
“剛剛急心瘋吐了血,我點了他的睡穴,又給紮了針,讓他踏踏實實地睡一覺吧!”鍾魅說著從藥囊裏掏出一支小瓷瓶交給阮墨。
“這裏麵是藥,記得每天定時給他服就行了,每天兩次,每次兩粒,不出五日,就能痊愈了!哦!對了,記得再也不能讓他碰到酒!每天要多注意休息!”
“好!”阮墨和司鳴點頭應了。
“郎佑那小子去哪了?”鍾魅望一眼兩人身後,並沒有人。
“剛才我們幾個商量了,暫時還是讓粟奇回這邊來,之前的事情不是都過去了嗎?畢竟粟奇對這邊的事情都還熟悉一些,也比郎佑縝密些。”
“也好!那小子才走出低穀,年後心情才慢慢好起來!讓他出來多做做事也有好處!”
“鍾魅,你說如果讓爺好了後,多做事會不會也容易把這事兒忘了呀?”阮墨受了啟發。
“有用,但作用不大,還得看他願不願意忘記!”
“那就讓司鳴送你去房間休息,我進去看看爺!”阮墨提議道。
“好!”鍾魅點頭笑說:“那就有勞司大哥了!”
“走吧!”司鳴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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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許靖齊終於振作起來,隻是他的脾氣變得格外暴躁,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座被融化的冰山,那麼現在他已經成功蛻變成一座火山,稍稍的不如意,都會讓他大發雷霆。
琉璃殿也變了,每一個房間都重新粉飾一新,所有的布置都重新換過,他不想看到每樣東西的時候都想到她。
茗香在琉璃殿外徘徊很久終沒有突破心裏那道坎邁進去。她轉身擦了把臉上的淚痕,一級一級走下台階。
“茗香!你要去哪?”阮墨望著那抹落寞的身影,緊盯著她身後的包袱。
她沒有轉頭,低低地說:“我要去找她,就算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找回來!小姐一定是誤會了,以為爺在意她被脫衣服的事!”
“可是那幾天我跟爺很早起來往宮裏和各處跑,是真的沒時間過去看她,晚上回來已經很晚了,爺不想再去吵她,才將就在這邊歇的,如果兩人真心想在一起的話,無論如何也不會分開的,王妃真的太過分了!”
“你說什麼?”茗香轉身怒瞪著他,她不允許任何人出言說她的小姐半個不字。
“我說的是事實,爺做錯了什麼?她被騙去了宮裏,差點被陷害,是!她很可憐,可是她有沒有想過,其實爺比她更痛苦?雖說爺是不受皇上重視,可他從小到大也沒這麼用心的對過一個人,頂在頭上怕碎了,含在口裏怕化了,王妃就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茗香氣嘟嘟地說:“好!阮墨!我算是見識到你了!以後別說我認識你!毒舌!”她轉身大步向下走去。
“哎!我隻是說句實話,至於這麼生氣嗎?”阮墨跟近,輕扯茗香的衣袖。見人還沒有停下的意思,阮墨哀求道:“我錯了!求你留下來,行不行?”
“不行!這裏又不是我的家!小姐去哪,我就要跟去哪!”茗香翻個白眼恨恨地說。
“如果......如果......”
“什麼如果如果的,我就走了,你別拉著我!”茗香扭頭想掰開他的手,沒想到自己的小手倒被攥了個結實。
阮墨迅速擁住茗香:“如果說我喜歡你呢?你能為了我留下嗎?”
茗香感動莫名,停駐腳步,淚滴衝破障礙滑落臉頰。“其實我也喜歡你,可是在我的心裏,小姐才是第一位的!阮墨,對不起!如果有緣,我們會在一起的!”
茗香在他的臉上印上一吻,掙脫他的懷抱跑走了。
阮墨摸著被親過的臉,蹲坐在地上,久久不能平靜。
“幹嘛?”阮墨動了動,身後不知是誰踢了他一腳。
“傻小子,多好的姑娘啊!還不去追?”司鳴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都看到了?”阮墨有些不自在的摸著耳朵。
“嗯!爺這裏有我呢,去吧,想辦法把人勸回來,如果實在不行,你留下聯絡信號,跟她一起走!我會想辦法找到你們的!”
“真的?”阮墨激動地睜大了眼。
“嗯!”
“麼!”阮墨用力在司鳴臉上親了一下跑走了。
“這小子!”司鳴摸摸臉側,嘴角不禁上揚,總算辦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