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三人頓時石化,眼前的人簡直與那個整日裏其貌不揚的醜王妃判若兩人。隻見她頭上梳著一靈蛇髻,斜插一支金步搖,走一步晃三晃,鬢邊斜簪著無數琉璃花朵,更是美不勝收。額頭上沒了劉海的累贅,稍顯成熟,粉嫩的臉蛋上那眉眼靈俏生動,眉目間風情萬種,俏鼻下一張櫻唇欲語還休,透明的彩色紗衣內是一件粉紅色雲錦抹胸,隻是身子稍顯單薄了些,鎖骨清晰地凸起。
焦敏讓紫綺原地轉了個圈,用力咳了咳說:“怎麼樣?是不是讓人驚豔?”
阮墨口無遮攔地說:“沒想到這麼一打扮,比翠風樓的花魁都漂亮!”
“這十來年,我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的姿色呢?把我這整個雨芳樓的姑娘可都比下去了!”
許靖齊此時才醒過神來,伸手拿過椅背上的披風,順手披在紫綺身上。“這大冬天的怎麼能穿這麼單薄呢?”完全無視雨芳樓內明顯烘得過高的溫度。
“我們這邊的姑娘都這麼穿,穿太多了也熱呀!您看咱們這屋裏穿這些完全足夠。再說要想引起寒夷國的商人注目,您明白的,沒有點特殊的地方,人家誰來找你呀?等到登台那天,我還得給她置辦一套更驚豔的呢!對了!這對外她也得有個別名才好叫啊!你們看叫什麼比較好呢?”
紫綺順手摸到了手上昨天才買的那條玉手鏈,張嘴說:“不如就叫‘玉鏈’吧!”
“玉鏈?好!這名字文雅!也容易記!”焦敏笑著說。“那玉鏈姑娘就住到我給安排的房間去吧!這禮儀什麼的簡單得很,一會兒我找人現教一下就好!”
“記住,玉鏈姑娘是隻賣藝不賣身!”許靖齊連忙叮囑著。
“好!”焦敏說完拉著紫綺出去。這邊許靖齊的眼神卻粘著再也離不開那抹身影。
“爺!接下來怎麼辦?”阮墨站到許靖齊身後搖了搖頭,看來紅顏禍水真是不假啊!
許靖齊回了神說:“阮墨,你一會兒也去找焦敏,讓她給你扮了!”
“扮......扮什麼?哦!我知道,扮成打手!”
“扮成個姑娘,保護她,也方便她跟咱們聯絡!”
“姑娘?爺!你還真要這麼幹呀?”阮墨苦了張臉,就差找個地縫鑽了,巴不得現在誰都看不見他。不過現實就是現實,任誰也沒辦法。
“你不去,難道我去?不扮,就滾回疏虞去!別再讓我見到你!”許靖齊板了臉。
司鳴站到阮墨身邊,嘴角不可抑製的上揚加顫抖。“看來不止是我覺著你像女人!”
阮墨斜眼狠狠瞪了眼司鳴,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幸災樂禍!”說完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紫綺剛跟焦敏帶她認識的絲雨姑娘學會了幾個走路和說話的要點,正在學坐姿和品茶的手勢。就見門口開處焦敏又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個身形稍顯硬朗的姑娘。當目光移到那姑娘的臉上時,紫綺的一口茶不禁噴射而出,頓時嗆得說不出話來。
焦敏身後跟的當然不是別人,正是阮墨假扮的姑娘,單這麼看起來,除了臉和發型之外,完全跟“姑娘”兩個字不沾邊,不過這就足夠了,他的主要目的又不是為了吸引男人們的注意。他扭扭捏捏地走到紫綺麵前,焦敏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小莫姑娘,以後就跟著玉鏈吧!”
阮墨假模假式地福了福身子,費勁勒細了嗓音說道:“見過玉鏈姑娘!”
紫綺捂嘴笑著說:“起來吧!”
焦敏看了眼絲雨說:“連著小莫姑娘一起教教吧!”
“是!媽媽!”絲雨姑娘靦腆一笑,似也看出了端倪。
借著休息的空當,紫綺好奇地輕聲笑問阮墨:“哎!你那裏麵是什麼?”阮墨順著她的目光定格在自己的胸部,被衣服包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兒!他臉色紅了又紫,紫了又黑,最後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饅頭”之後就扭轉頭再也不看紫綺。
紫綺呢倒是因了阮墨的加入,心情格外的好起來。
絲雨姑娘出去後,許靖齊和司鳴走了進來,見著阮墨的打扮,兩人都不禁一愣,司鳴更是被嗆到了般用力咳著,最後抑製不住的大笑出聲。阮墨走過去用力擰了司鳴一把,垮著臉說:“再笑就跟爺說換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