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怕了你!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動不動就要挾人,也不害羞!”
“我是擔心我家娘子,這可不丟人!”許靖齊故意抬了眼望向別處,紫綺被他逗得一笑。“話可說好了,咱們沒拜過堂,我可不承認!”
“你都吃過人家豆腐了,現在還敢不認賬?”許靖齊忽而尖著嗓門兒說,驚得紫綺差點沒把舌頭咽進去。她伸手摸摸某人的腦門,這還涼涼的呢,沒發燒呀。
許靖齊一把拽下她的小手,笑說:“我學得像不像?那回見有個女子就是這麼跟莫翔說的!”
“嗯?老實交代,你是在哪見的?”
“沒......沒哪兒呀!就......就......”
“舅舅,還嬸嬸呢!裝結巴不好使,許-靖-齊!還不給老娘從實招來......”
“悍婦!”許靖齊一把抱住直撲過來的人兒,兩人在車廂裏笑鬧做一團。
因沒什麼急事在身,紫綺和許靖齊就那樣坐著馬車搖搖晃晃地一路行來,天亮啟程,天黑住店,途中餓了有時下個館子,有時就在車上隨便吃點。阮墨和司鳴老早就被許靖齊打發了去打前站,於是一路行來倒很是愜意。隻是這路程並不算近,待行到花漫城的時候,已經是正月十四的傍晚。
雖然天氣寒冷,沐澤還是帶了人老遠就站在了城門口迎著。紫綺見著熟人自是高興,忘乎所以地跳下馬車,拽著沐澤的衣袖問東問西。許靖齊慢悠悠地自車上下來,見此情形立刻黑了張臉,邁開碩長的大腿,幾步就走到紫綺身後,拉了她的小手到自己手裏。
紫綺忽略掉某人的臉色,高興地做著介紹:“你們好像還沒見過啊!這位是我的大師兄-鬱沐澤!”
“沐澤?”許靖齊聽著這名字好像有些熟悉,隨口抱拳行禮道:“你好!在下是紫綺的夫君,許靖齊!”
“哦!是駿王殿下!”沐澤說著就要行禮,紫綺卻一把拉住了他,悄聲說:“我們這次是微服出來的,不用行禮!嗬嗬!”
沐澤一愣,隨即會意,讓紫綺和靖齊依舊上車,自己帶了人在前麵引路。
坐在車裏,許靖齊忽而就想起來什麼似的說道:“我想起來了,他就是你夢中的那個人,對不對?”
“大哥!都什麼時候的事了,您還在這兒吃飛醋!剛剛您不都說了嗎?您是我的夫君,別人還能往什麼地方想啊?”
“總之,以後你的夢裏隻能有我,不能有別人!”許靖齊嘟了嘴,紫綺斜眼瞄他,被他逗得笑出了聲。
不過一刻鍾的時間,馬車便行到了鬱府門外,美卿不便出外相迎,鬱盛和夫人許若華卻等在了那裏,紫綺下了車叩拜見禮,鬱盛和夫人忙向前攙扶,看著紫綺左邊臉上的疤痕,許若華唏噓不已,摟著紫綺就落下淚來。紫綺輕輕趴在她的肩上耳語了幾句,她這才好轉,笑看著紫綺身後的高個英俊男子說:“綺兒,這位是......”
“哦!他是許靖齊!”
“啊!原來是駿王殿下!鬱盛說著話拉了許若華就要叩拜行禮,許靖齊忙上前攙扶,淡笑著說:“此行乃是微服,不必拘泥禮數!”鬱盛和夫人這才作罷。
紫綺攬了許若華的胳膊往裏走,她笑著說:“嬸娘,好久不見你們,不回鬱府,我都想死了!”
“是呀!我們也想你,沒見卿兒和沐澤呢,你沒來的時候就總把你名字掛在嘴邊,姐姐長,妹妹短的。”許若華回頭望一眼身後跟著的沐澤,笑說:“你瞧,這會兒人到了,反倒沒話好說了。”
“美卿呢?是不是早打扮好了就等冰啟來娶了?”
“嗯!還是你了解她,一會兒吃完飯呀,你得好好幫我開解開解她。這明天就要過門兒了,她還在那心慌慌呢!這要真嫁過去了會被婆家人瞧不起的!”
“瞧您說的,他倆呀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嬸娘放心,美卿過了門兒也吃不了虧!”
“你說這話呀!我還真不敢信,冷冰啟那小子什麼樣?我和你鬱叔是打小看到大的,見人都沒說過半句整話,真不知道卿兒是中了什麼邪了,非嫁他不可!哎呀!我們這把老骨頭是管不動嘍,這兄妹倆就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娘!您說美卿,可別捎上我啊!我這兒好著呢!”沐澤在後麵聽了不樂意了。
“不捎上你,那你馬上給我娶個媳婦回來,我就不捎上你!”許若華一句話把沐澤噎得沒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