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紗剛係好,外間就聽阮墨跑著進來喊“爺!”,許靖齊應聲出去。就聽阮墨在外說:“爺!宣旨的公公到了!”
紫綺忙提了裙角出來,許靖齊拉了她的手出迎。待宣旨的公公到了琉璃殿內,一幹人等才跪下聽宣。
原來不是別的,正是皇後娘娘的壽誕在即,要駿王及駿王妃十日後入宮為皇後娘娘慶誕!
接了旨,給宣旨的公公打了賞,許靖齊這才擎著聖旨起身。宣旨公公看了看紫綺的臉,抱拳問道:“敢問王妃的臉這是怎麼了?為何用紗罩著呀?”
“謝謝公公關心,我這最近剛好起疹子,現下還沒消呢,先生說讓捂著點,莫著了風去。”
“那王妃可要多加注意身體了!王爺、王妃,老奴告退!”見許靖齊點頭,宣旨公公轉身走了。
“爺,這回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吧?再有,這往年也沒宣過旨呀,一說去,不都是派個小太監傳個話就去了嗎?”阮墨湊過來,站在許靖齊身後望著剛剛出殿而去的宣旨公公。
“這一旦下了旨就是非去不可,沒有什麼理由可以推脫了,若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她這是下好了套,硬按著咱們往裏鑽哪!”許靖齊將聖旨交到阮墨手上,撣了撣衣袍,轉身朝書房而去。
紫綺回到屋裏,一把扯下麵紗。“沒弄慣這東西,還真是不舒服!”紫綺說完話卻不見茗香說話,轉頭一看,那丫頭竟自在那兒傻笑。她走過去,伸手在她眼前用力晃了晃。“哎!又想什麼呢?”
茗香終於回了神,笑說道:“小姐,你剛剛有沒有注意到你是怎麼出去的?”
“怎麼出去的,走出去的呀?有什麼可笑的地方嗎?”
“你是被爺牽著手走出去的,都沒感覺嗎?”
紫綺搖搖頭:“沒注意到!這有什麼稀奇的嗎?”
“小姐,你不要告訴我說你什麼都不在乎啊!男女授受不親呢!你若被人牽了手去,那人必定是你的未來夫君才行呢!”
“是嗎?嗬嗬!”貌似這條早就被那些現代的開放意識衝淡到九霄雲外去了。不過經了茗香的提醒,紫綺覺著剛剛出去似乎還真是被他牽了手,臉不禁有些不自然起來。
“啊!我讓你去抓的藥,拿回來了嗎?”
“哦!差點忘了正事!”茗香說著自門口提過那隻籃子,揭開上麵的蓋子,拿出十幾包大大小小的紙包。
“都抓齊了嗎?”
“嗯!起初本來想去個小店拿的,結果有多一半的藥材都沒有,後來就去了疏虞最大的藥店,這才抓到的。”
“好!”紫綺邊打開藥包查看藥材的成色,邊嗅著氣味,全部確認完,她這才笑著說:“這事兒辦得好!藥材都是上等的!”紫綺說完看了看門口,走過去把門關了,又從裏麵插上,這才走過來對茗香說:“昨晚的事,他應該沒有察覺吧?”
茗香用力搖了搖頭。“放心,你不說,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
紫綺走到床頭,自床鋪底下掏出一隻小小的木盒,打開後裏麵都是一個個的小木格子。她從裏麵拿出一隻翠綠色的小瓶交到茗香手裏。“幫我擦擦!碰到的時候還真有點疼!”
“小姐,你受傷了嗎?傷在哪兒了,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怎麼不說呢?”茗香關切的問,眼淚就含在眼眶裏打轉。
“別擔心,死不了,昨晚那麼大難都過來了,更何況隻是有點小小的磕碰傷。”
紫綺脫掉上身的衣服,隻留了件貼身的肚兜,亮了後背給茗香看。“後背的地方有點痛,特別是碰到的時候。你拿的那藥是治跌打損傷的特效藥,塗上就不疼了。你看我後背哪裏有淤血的地方,就幫我塗一下哪裏吧!”
“哦!”茗香掉著淚,給紫綺上藥!“小姐,你這後背有好大一塊淤紫,你忍著點!”
“嗯!”紫綺吸氣忍住。
“小姐,你昨晚明明是穿了厚重衣服出門的,怎麼回來就會著了風寒呢?”
“這事不該你知道,就別問了啊!”
“哦!”茗香說著繼續塗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