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香楞在了當地,腦袋隻覺一個變作了兩個大,嗡嗡直響!“我......我......”

“‘我’什麼‘我’呢?還不快把你家主子弄出來?”

“哦!”茗香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恢複過來,紫綺就被許靖齊一把抱出了水麵。“你扶住她,我先出去!脫衣服一定要快!擦幹了直接裹進被子裏,然後再穿衣服,否則易得傷寒!”

“是!”茗香看許靖齊出去了,這才給紫綺換了幹爽的衣服。最後扶著紫綺躺倒在床榻上。“小姐,你可不要怪茗香啊!是爺自己發現的!這下可怎麼辦哪?”

待到阮墨請的先生到了,進到屋裏的時候,紫綺的燒已經退了些。臉色也不若之前的那麼紅了。靳先生給她把了脈,說燒已退了大半,隻是看起來她隻是普通的傷寒之症。於是問了剛剛退燒的方法,茗香都一一的說了。

靳先生點點頭說:“幸好這屋裏炭盆燒得夠暖,否則如果更換衣物不及時再受寒,隻怕會要人命的。”

茗香不禁一陣後怕,幸好自己手腳夠利落。

“既然燒已經退了,現下就好辦了,隻用按照我開的方子每日定時給她喂藥就好,不出三日定能痊愈。”

靳先生開完方子帶了阮墨去抓藥,茗香候在紫綺的床邊,不時地還繼續給她換著濕毛巾。

這來來回回的一折騰已是到了亥時末,待到阮墨取了藥回來,茗香熬好了灌進紫綺的嘴裏,已是到了子時。

許靖齊打發了阮墨和茗香回去睡,他留下來照看。坐定在床頭,看著那張白淨光滑的臉,此時沒有了那道疤,俏鼻櫻唇是如此的嬌俏可愛。許靖齊不禁揚了嘴角,自言自語地說:“看來,你還真是個小騙子!明明長著一張漂亮臉蛋,還敢讓我相信你是個醜女!”他歎了口氣:“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呢?”

輕輕在她的唇畔落下一吻,竟有種再也放不開的感覺,就這樣吻下去,一直吻到地老天荒該多好!許靖齊和衣躺在了紫綺的身旁,隻是這張床榻本就窄小,哪裏容得下兩人並排躺著?於是就見某人側轉了身子,一手讓紫綺枕著,一手搭在她身上,兩人呈一種曖昧的姿勢睡著。

紫綺又回到了上大學時的那個夏天,天氣悶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於是她拉了閨蜜去遊泳。可下到水裏卻沒像預期一樣感覺涼爽,因為那水也是熱熱的,不僅冒著熱氣,還從下到上冒著泡泡,像是跳進了正在燒著的熱水鍋裏。兩人驚得出了身冷汗,慌忙扒著池子邊往上爬,上來了才覺著舒服愜意了些。於是就地兩人躺在泳池邊上的躺椅上睡覺。睡著睡著,紫綺就覺身上好像變冷了,於是用力縮了縮,暖了些,再縮了縮,更暖了些。紫綺正愜意的偷笑,嘴上卻麻麻酥酥的有一種過電的感覺。就像陸讚第一次在吻她的時候那種感覺。不知怎麼回事,她立刻便站在了陸讚麵前,陸讚正要低頭吻她,紫綺拚了命的捶打,邊捶打邊罵著:“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騙我!”後來又想到之前做過的那個夢,於是她停了捶打生氣地問:“你說,是不是嚴可哥讓你來幫我的?就算那樣,你也不能騙我呀!我恨你!”紫綺咬牙切齒地說完,忽而就醒了。睜眼望著上麵的床帳,不禁有些意識模糊,這是在哪啊?忽而就聽到身邊有另一個呼吸聲,紫綺慌得扭頭一看,是許靖齊。

“你醒啦?”許靖齊側身躺著,支起頭來。

紫綺看了又看,雖然四周還有些黑黑的,可她依稀辨得這是她的房間。“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不記得了?”

紫綺用力想了想,搖搖頭。

“你得了傷寒,燒得都昏睡不醒了!我們前前後後忙裏忙外的侍候了大小姐你半宿。”

“那茗香呢?你下去,我要茗香過來!”

“哎?茗香已經去睡了,不過你剛剛好像還很享受地睡在我懷裏哦!”

“現在不用了,你可以回你的床上睡,我已經沒事了,一個人可以的。”

“可是我不可以!我快累死了,我就要睡這裏!”許靖齊說完還故意擺了個舒服的姿勢。

“那好!那我走!”紫綺說著,就要下地穿鞋。可身子不聽話的被猛地往後一拉,直接倒在了某人的懷裏。“乖!我保證不會對你做什麼過分的事!”許靖齊說完,自顧自的手腳並用把紫綺包了個緊實。

“許靖齊!”紫綺拚命掙紮!

“你再動,我會誤以為你想要我非禮你哦!”

紫綺不敢再動,雙眼望著床帳,恨恨的說:“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