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沒聽清楚!隻知道大概是關於銀票和黃金的什麼事!”
“好!後麵繼續留人在那兒觀察,一定要查清楚她到底和宮中那人是否有聯係!”
“是!”粟奇起身剛準備走,又回轉身道:“對了,主子!昨晚小菊,哦不,是茗香姑娘說了,她說王妃臉上的疤是出嫁前就有的,是為了反對她二娘把她嫁進王府才故意被開水燙傷的。”
“是嗎?”許靖齊聽完這話,眼睛細眯成了一條縫後又張開。“沒事了,你走吧!”
“是!”粟奇說完轉身離開,留下一臉沉思的許靖齊。
花房裏,紫綺看著一盆盆鮮亮的花有序地整齊擺放著,欣喜不已。這還是幾個月前她到花園中采花時跟花匠閑聊到冬日暖房的話題,沒想到幾個月後他們居然照樣子做了出來。
茗香在旁邊輕笑出聲:“小姐,你看這些花可真漂亮!咱們采些回去吧?”
“不了!這天氣漸寒,采了回去不出半日這花就蔫了,也留不住,倒不如時常過來這裏看看!”
“是呀!王妃說得對!若不是王妃想出這樣的妙招,隻怕現在這些花都按老規矩埋進深坑藏起來,要到明年開春才能再見綠了。”老花匠擠出了一臉皺紋笑得燦爛。
“小姐,你可真聰明!”茗香在旁邊豎起了大拇指。她走到一株仙姿草前停住。“小姐,快看,這花眼見著就要開了!”紫綺走了幾步也到跟前看,可不是嗎?玉帶狀的枝葉間露出了小小鵝黃色的花苞。“老於,這是什麼花?怎麼從來沒見過?”
“哦!這是咱們園子裏的老花了,隻在初春時節開上一兩朵,如仙子身披彩帶,所以也叫仙姿草。看來這花房的氣候適宜,它又要開了!”
“幹得好!老於!”紫綺隨手自手上取下一隻玉鐲塞到老於手裏。“這個,是我和王爺賞你的,拿回去換些錢貼補家用吧!”
“哎呦!主子,這個可使不得!這主意是您出的,老於就是賣把子力氣,怎好就收了這麼貴重的物件啊?”老於顫抖著雙手的跪在地上不敢接。
“收得!我說收得就收得!你若不收,我可生氣了!”紫綺堅持。
“老於,看主子可是真心賞你,還不快接了?”茗香在一邊催促。
老於抬頭看看紫綺,眼中含了淚,笑著接了過來。“謝主子洪恩!我老於頭幹了一輩子花匠,就沒遇見過這麼好的主子。平日裏不打不罵,這有了功還往我們做奴才的身上推!”他用衣襟拭了拭淚,又把手往衣襟上也蹭了蹭,這才小心翼翼的把鐲子收進懷裏。
“老於,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跟主子說!”茗香輕拍了拍老於的手笑說。老於頭退了出去。她這才轉身走到紫綺身邊輕聲說:“小姐!有件事我得跟您說!”
“什麼事?”紫綺邊漫不經心地撿著花盆裏落下的枯葉邊問。
“是關於你臉上那道疤!”
紫綺輕撫了撫那個位置,轉身注視這茗香。“這道疤怎麼了?”
茗香噗通跪了下來說:“小姐,恕茗香之前沒有如實相告!其實粟奇救我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你站起來說!”紫綺說著就要拉茗香起來。
茗香躲開紫綺伸出的手說:“小姐,你就讓我跪著說吧!那時我被關在樂府的地牢裏,實在是關怕了,那時候連個人影都看不見,身上地上爬的不是蟲子就是老鼠,就連送進去的飯菜都是發黴發臭的。終於有一天,我的親戚想了法子進去,並傳了話給我,說如果要出地牢就得......就得幫他們確認出駿王妃和小姐你是不是同一個人。如果是!就還得說出你臉上那道疤是怎麼回事!”茗香說著撲簌簌的落下淚來,她望著紫綺說:“我細問了他們的來路,說是駿王府的,後來我就估摸著大概是主子在王府受了懷疑,所以就應了他們。”不待紫綺反應,茗香慌忙接著說:“不過,小姐你不用害怕,我沒有真的說出來,我隻是按咱們原先設定好的那樣跟粟奇講的,看樣子他是信了!”
紫綺用力拉起茗香說:“沒想到你為了我受了那麼多苦!茗香!我對不起你!”她摟過茗香的肩輕聲說:“沒關係的,隻要你能脫離那個人間地獄似的地方,即便是泄露了我的什麼秘密也無所謂的。”
“小姐!”茗香動情的抽泣出聲。“小姐,我茗香的這輩子就都是小姐你的了!刀山火海,茗香都跟著你!”
“好!你也永遠是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