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綺回轉頭笑說:“啊!沒什麼,跟我的乖孫兒聊聊天!”

“孫兒?”許靖齊低頭看了眼那人的臉,汗珠已經布滿了額頭。“你哪來這麼大的孫子?你看他是生病了吧?”

“是剛認的!”紫綺站起身,鬆了手,尖利嗓得了自由連滾帶爬地叫了同夥逃跑了。

許靖齊抱肩笑道:“ 剛剛明明就是掐住了人家的命門,這回被我親見,會武功的事實賴不掉了吧?”

“我從來就沒說過我會或不會,隻是你一直願意猜來猜去!隨便啊!願意怎麼想是你的自由!”紫綺拍拍手伸了個懶腰向馬車的方向走去。

“爺,咱們去哪?”

“先去無殤城裏吃個飯,好好休息休息,明天一早返程。”

“是!”

無殤城最大的酒樓當屬悅升,說好了是衝著吃才來的,許靖齊叫了滿滿一桌酒菜,席間除了司鳴和阮墨,還多了一個人---粟奇。粟奇長著一雙小眼睛,不笑的時候還能看到一絲光線,一旦笑起來便完全就剩一條縫了。阮墨戲稱他為瞎子,雖被這樣叫著,可讓人不得不瞠目的是他練就的那根軟鞭卻不瞎,從來指哪打哪,甚至精準到丈外的蚊子都能打到。

粟奇站在紫綺麵前的時候,她有數秒鍾的慌亂,掙紮著張了張嘴隻冒出句:“坐下,一起吃吧!”的話。

粟奇也盯了紫綺靜看數十秒,直至某人發出刻意的咳聲,示意這是私人物品,禁止觀瞻的信號製止,粟奇才收回了目光。

阮墨忙著給粟奇夾菜,他笑著說:“你可是三天兩頭的來回跑,咱們能坐在一處吃飯的機會真是少之又少!來來來!多吃菜!”

粟奇笑眯了眉眼,與阮墨邊吃喝邊聊了起來。司鳴向來是個悶葫蘆,大家心知肚明,也不去招惹他。

紫綺懷著心事吃完,麵對四個大男人吃飯有種很怪異的感覺。男人們的話題,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女人。紫綺決定自尋清閑去。

望望街角的各種買賣鋪子,好像除了上次跟美卿和沐澤逛過一次街後,就沒怎麼好好玩過,現在也算是個好機會吧!見那幾個大男人吃喝得正盡興,便捅了捅旁邊獨坐的司鳴。告訴他要去下麵街角轉轉,不時即返回。司鳴不答,隻輕輕點了個頭算是知道了。

時近正午,正是街道上人多的時候,紫綺挨挨擠擠總算是到了一家買賣古董字畫的小店,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不自覺地被這些帶著古人類文明的物件吸引,仿佛每件物品都藏著一個未知的靈魂般。

進入店中,此時隻有兩三個人還在店內徘徊選物。紫綺走到放置古玩的木格架子前,一眼就看重了一塊玉石。玉石的外觀算不得鮮亮,但綠色的紋理生成一位婀娜少女的形象。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強烈的想要擁有。

“老板,這個多少錢?”

“哎呦,姑娘你可真識貨,這塊可是上好的玉石,你看這紋理這光亮程度,這可是咱們這鋪子的鎮店之寶啊!平時別人給三兩金子我都不見得賣,今天一看姑娘就是個識貨的主,這麼著一兩金子拿走!”

“一兩金子?”紫綺摸摸自己的荷包,除卻三十錢捐了香火錢,荷包就隻剩了三十文。摸摸身上像樣的東西,就隻剩頭上一隻簪子,兩隻珍珠耳丁。一並取了放在老板掌心。“這個,我要了!”

“好好!姑娘一看就是個大方人,您給的這些個足夠了。您稍等,我給您包起來啊!”

老板包玉石的功夫,紫綺察覺身後有人盯著自己,她轉身向門口處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接過老板包好的盒子,紫綺出門向外走去。本想著再到別家轉轉,把荷包裏的三十錢花掉。眼角餘光又瞥見了那個身影。

紫綺佯裝低頭撿東西的功夫,便有人迅速地圍了上來。她起身看時不禁咧嘴一笑,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熟人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