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澗見秋琅正專心的為主子散開體內的九轉還魂丹的藥效,於是隻得開口沉聲說道:
“月容小姐是我們的主母,我們自然是要在這裏等著的,主子擔心月容小姐的安危,不肯走,我們也沒有任何辦法。”
原本以為秋澗會直接回拒溫鴻源的問題,卻沒想到秋澗居然自作主張的如此回答,讓秋琅都不禁心中大吃一驚。
坐在椅子上的赫連清璃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聽到秋澗喊的那一聲“主母”覺得動聽不已,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帶著嘴角的血絲,顯得絕美至極。
更是驚愕的莫過於溫鴻源和張秋元兩人了。
溫鴻源畢竟是個老家夥,看著赫連清璃如此的待水月容,再看赫連清璃的神情,到底是真的動了心,看來,這個紫衣男子的手下說的沒錯。
這個紫衣男子,是的的確確擔心月容丫頭。
驚愕過後,便是無奈。
受了如此重的傷,還在這裏如此強撐,就為了等著月容丫頭出來,這番的癡情,天下恐怕沒有什麼男人能做到了。
思想到此,溫鴻源正想開口安慰,卻突然神情猛地一頓。
慢著!
這個紫衣男子明明隻是坐在這裏,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受傷?而且他剛剛給紫衣男子把脈,盡是內傷,而且都是傷及五髒六腑的重傷,他隻是坐在這裏,別說根本不可能受傷了,又怎麼可能會有這傷及五髒六腑的重傷?
溫鴻源緊蹙眉頭,想不通。
想不通,還是想不通。
會不會是自己把脈把錯了?
溫鴻源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是為了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於是也不多做思考,玄絲一出,迅速的繞住赫連清璃的手腕。
再把一次!
內傷,內傷,還是內傷。
五髒六腑幾乎都受了傷。
手指微微在玄絲上動了動,溫鴻源轉而將注意力轉移到赫連清璃的心脈之上。
心脈,心脈……
怎麼回事兒?
心脈呢?怎麼會探不到他的心脈?
溫鴻源麵色更加陰沉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沒有心脈怎麼可能還活著?
正當溫鴻源想要做更加深入的探究時,玄絲忽然彈了回來,溫鴻源猛地回過神,疑惑的看向正一臉冷冽的赫連清璃。
“你是不是將月容丫頭的心脈封印了,在她體內換上了自己的心脈?”
沉默片刻,溫鴻源緊蹙眉頭,冷不丁的開口沉聲道。
活在這個世上年過半百,溫鴻源腦中所知曉的事情可都不是擺設,想來想去,隻有這一種可能,可是這樣高深的功力,隻有靈神以上的級別才可以發揮自如,再回想到著火的那天晚上,他竟然沒有想到,能夠破解烈焰咒,破解狐光陣法,那靈力如果不是靈神以上的人,完完全全都不可能強製性破解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一切都說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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