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都成了閹……人……
眾人齊刷刷的流了一陣冷汗,後怕的看著水月容。
而那另外三個男子,兩個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一個早就嚇暈在了地上,一動也不動。
水月容冷冷的看著雙目充血的路雷,淡漠的收回腳,快步走到水知凡旁邊,沉聲問道:
“劉太醫,怎麼樣了?”
劉太醫收回搭在二丫娘親手腕上的手,眉頭緊皺,頓了片刻,隨即,黯然的搖了搖頭。
水月容見狀心下一驚,快速的伸手探上二丫娘親的脖頸,剛剛還有氣息,怎麼會突然就……?
搭在二丫娘親脖頸上的素手已經探不到任何的跳動……
水知凡心慌的看著兩人的動靜,心下了然,眼眶登時紅了一圈,細小的劍眉緊緊隆起。
“娘……娘親……娘……娘親……”
就在三人沉浸在各自的歎息中時,躺在水知凡懷裏的二丫突然又開始喃喃自語了起來。
水知凡聽言身子一頓,快速的低下頭看向二丫,卻見二丫的睫毛竟然微微顫了顫,似乎要醒過來。
水知凡當下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求救的看向水月容。
水月容接受到水知凡眼中的信息,心底亦是一陣哀歎,隻是這事兒,瞞得了嗎?
很顯然,瞞不了,也不能瞞。
水月容淡淡的搖了搖頭,示意順其自然。
水知凡眸光瞬間暗淡了下來,低下頭,目不轉睛的看著懷裏的二丫。
圍觀的路人見狀都開始在一旁議論紛紛,有同情的,有可憐的,有難過的,有觸景傷情的,也有幸災樂禍的……
突然,人群開始躁動了起來,紛紛你讓讓我,我讓讓你,擠擠推推的,就被擠開了一條道路出來。
隻見從人群對麵走出來兩個人,不,準確的來說,是兩個男人。
走在前麵的男子身著墨色的精致綢緞長袍,袍內露出銀色鏤空不知名花朵的鑲邊,腰係墨色玉帶,手持黑色雕花折扇,頭發墨黑,用一根黑色雕花寬繩隨意的紮起,襯托出他黑發下珍珠般白皙的脖頸,身材挺直峻拔,年約二十左右,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雙狹長的桃花眼在長長的睫毛下微微流轉,整個一典型的妖孽。
而緊跟在男子後麵的黑衣黑袍男子,隻是簡單的一身黑色長袍,麵目冷酷,毫無表情,長相雖比不上前麵的男子,卻也是極為俊俏的。
來人正是準備去萊帝學院的夜非離和墨嚴。
“這兒是發生了什麼事兒了,這般的熱鬧。”
狹長的桃花眼微微流轉,似笑非笑的盯著背對著自己蹲著的水月容,掃了一眼地麵上的“躺屍”,煞有興趣的緩緩開口道。
水月容聞言視若無睹,對於無聊湊熱鬧的人,她實在是提不起來什麼興趣。
劉太醫聽著這般耳熟的聲音,趕忙抬起頭來,一眼便認出來了站在他們麵前的夜非離和墨嚴,當下心中一驚,立刻站起身,走上前,就下跪慌張叩拜道:
“參見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