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善良的外殼令別人無法察覺他心底的黑暗。
這是他與生俱來的本領,就如同其餘的十一種罪惡一樣。
他們這群被製造出來的接收體天生就知道如何去利用虛偽的假象,遮掩住自己內心的醜惡。
縱使重生,本性不滅。
——《twelveevils》
……
“噗嗤。”
濃霧十分人性化的彎了彎腰,說話的聲音暗啞而飽含嘲諷。
“改變世界的規格,這點連真神都無法做到的……如今的你也不過半腳踏入了偽神的領域,當真是,太天真了。”
“可那又如何呢?”
哲羅姆將飄在指尖的花瓣碾碎,語氣輕飄飄的,說的極其柔和,卻又飽含尖銳:“眾人口中所謂的真神,無非是伴隨著世界的法則而生,通過生靈心底所謂的信仰來獲得力量,結果卻因力量太過於強大超過了自身無法承受的容量而無法掌控,最後被自己親手創造出來的子民所推翻。愚昧的自信帶來了災禍,憤怒令他們衝昏了頭腦,理智被情感所遮蔽,由自身所演化出來的十二惡孽還猶如潘多拉的魔盒一般將他們打的潰不成軍。隨著接下來從混沌中誕生的厄運,與之,在受到操控的情況下還妄圖去斬斷自身與世界之力的約束,想要去摧毀世界樹的枝椏,殊不知正是這一步將他們打入深淵。最後還托付曆史之神將所有的一切美名其名稱之為諸神的黃昏,想要挽救最後那可憐的、一點點可笑且醜陋的尊嚴,就連你……”
“夠了!該死的家夥,你給我閉嘴!”
“為何要閉嘴?”
哲羅姆轉過身,啞著聲音用同樣的語調嘲諷:“是我戳中了你的傷心事了嗎?你這個所謂的創世神?就連偉大而高貴無比的你,也依舊被我這等卑微而又弱小的偽神所禁錮了不是嗎?撒爾維亞裏恩,你在我眼中就如同澤爾羅那種空有實力、智商卻堪比低等牲畜般一樣的生物可笑。”
“牲畜?你比我又能高貴得了多少?就算依你所言,你獲得了掌握世界的力量,可你又能完完全全的掌握和保留幾分?……所有的這一切,就隻怪我當初在做出選擇時瞎了眼。”
撒爾維亞裏恩立在原地,霧狀的身軀稍稍薄弱了幾分:“居然找了你作為寄載體。”
“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哲羅姆朝著撒爾維亞走了過去,語氣輕輕的:“但是作為那場諸神之怒的經曆者,我絕不會犯下你所曾犯下的錯誤。所以,作為與我一起共享生命的伴生體,與其便宜別人,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開啟那所王座的鑰匙還需要什麼?”
“嗬。”
撒爾維亞笑了起來:“你這麼厲害,你怎麼不自己去猜啊。”
……
“冥界的七大死亡使逐一開始複蘇,偉大的歎息之君已經揮動起了沉睡的巨鐮,正率領著亡靈前往去了真實世界……”
午時花搖晃著手中的水晶球,蔚藍色的眼眸深邃而神秘。
“哲羅姆他瘋了嗎?居然將這些老不死的都驚醒了?”
莉莉絲擺動著自己猩紅色的長指甲,語調充滿詫異。
七葉樹:“也許他正圖某著什麼。”
莉莉絲:“誰知道他們這些自詡光明的人士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麼呢?”
“不對勁。”
耳旁總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喊,修有些難受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他看過這個世界的結局,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個結尾已經開始在他的腦海中變得模糊,但他依稀記得的是,七大使和歎息之君的複蘇是在修斯托克的心髒被取走後過了許久的情節。
與此同時的亞德裏安,應該也墮落成為了冥界的使者。
一切都變了。
七大使和歎息之君複蘇,這之後發生了什麼?
他不記得了。
他的記憶似乎被篡改了,那麼,他到底是黎寧,還是修?
“怎麼了嗎?”
亞德裏安望向他,眼底帶著擔憂,眼神是那麼的溫柔。
“沒。”
修搖搖頭,想要趕走心頭那絲怪異的感覺。
然而越是想要忘記,卻想的更加深刻,矛盾的感覺就猶如一根鋒利的鋼針,紮的他的心髒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一般。
修的頭突然暴起一股劇烈的疼痛,胸腔有著近乎被撕裂的感覺,冷汗從他的額角落下,他抬起頭,眼眶中的深綠色火焰直直地看向了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