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遺詔現在可以給我了吧。”他頓住不再說話,心中的某個位置突然之間有些說不出來的不舒服,他撇開臉不去看床上的人。
“將遺詔放在什麼位置,我已經沒有時間跟你耗了,趕緊說出來。”他已經等不及了,無論他做了什麼事情,皇帝總是一臉淡淡的樣子,沒有一絲褒獎,還有淩王的手握重兵,都讓他感到莫名的壓力。
“在哪裏。”他又重複了一聲。
皇帝的眼睛睜了睜,然後看著窗前的那張桌子。
夏弦月有些驚訝,竟然就這樣好說話,告訴他在那個位置,他有些不信,但但是皇帝在床上動彈不得,想必也耍不成什麼花樣。
他走到窗戶跟前,打量了一番那張桌子,四隻腿都沒有什麼特別,隻有最靠窗邊的那隻腿上漆色有些不似那幾隻那麼舊了的模樣,似乎像是新上的漆。
蹲下身子,他伸手摸了摸那隻桌腿,然後用手一掌劈在了那隻腿上,桌腿應聲而斷,裏麵掉出來一卷明黃色的聖旨,他不禁嘴角帶著笑意,竟然那麼快就讓他找到了,掀開那張聖旨,他感到一股幽香的氣味竄入鼻子,然後蹲在地上繼而動彈不得。
“父皇真是好手段。”他不禁恨意叢生,他還是大意了一些,皇帝不愧是皇帝,風風雨雨幾十年,當然比他這個晚輩有經驗。
“朕就是在這裏等你的,如果你直接殺了朕倒也是了斷,可是你卻一直耽誤時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太子,你還是不知深淺了一些。”皇帝竟然奇跡般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雖然是臉色蒼白,可是還是一副老江湖的模樣說道。
“父皇現在可以處死我這個不孝子了,太子謀反,然後你就可以隨意的將皇位傳給別人了。”從來都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他因為一時的大意而落在了他的手上,是他計算錯誤,他笑了笑,如同月亮的光華一樣有著淡淡的清輝。
“你看看你手中的遺詔。”皇帝笑了,微微的咳嗽了兩聲。
夏弦月蹲在地上不能動,可是眼睛卻可以看到地上,之間他掀開的遺詔上,清清楚楚的寫著,傳位於……太子……他心中一驚,竟然是給他的嗎,可是父皇明明從小是不喜歡他的,他一直認為傳位於夏洛的可能性最大,可是竟然是他自己,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帝。
“這個皇位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可是朕現在卻改變了主意,不想傳給你了。”在他說出夏洛名字了的時候,他便已經有感覺,如果一個帝王有了弱點,那必然會輸的一敗塗地,他一切都很好,有皇帝的冷靜和冷血,可是卻是對夏洛有了例外。
“父皇……”他忽然想到,剛才還對他說了他和夏洛的事情,每個父親都忍受不了這些吧,這是亂倫,最難以啟齒的亂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