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真是天縱英才,實乃我們夏國之幸啊”。剛從皇帝的禦書房出來,眾朝臣皆附和著奉承道。
“各位大人過譽”。夏弦月一一的拱手說道。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進去”。祥公公走了過來,望了一眼周圍的大臣說道。
夏弦月望了禦書房的方向一眼,臉色不變的向各位大人說著話,“各位大人慢走。”語氣之恭敬不禁讓各位大人皆嘖嘖讚賞。
剛招眾人議完淩王回京的事宜,還會有什麼事,夏弦月懷著疑問走了進門。
還未換下龍袍的皇帝坐在書桌前寫著什麼,抬眼見他來,放下手中的筆。
“父皇”。夏弦月笑著,一副父慈子孝的摸樣。
“小祥子,出去候著。”皇帝看著一邊的祥公公開口說道。
“是。”祥公公低著頭退了出去,將門掩上。
門“吱呀”一聲關上,屋中頓時有些暗,皇帝神色不明望著夏弦月,良久後,他歎了口氣,“太子,你阿洛妹妹今年也有十八了吧。”
夏弦月苦笑,父皇偏心他是從小便知道的,對他的稱呼便是太子,而對夏洛則是阿洛阿洛的叫,就如同一個平常百姓家的父親對女兒的寵愛般。雖然早已聽慣,但是還是忍不住感歎。“是,再過兩個月便是阿洛便及笄之日。”他望著書桌前的皇帝開口。
皇帝望了望他的神色,繼而開口,“朕覺得慕相家的公子,新上任的禮部慕尚書不錯,可容大人家的公子容侍郎也不錯,你幫朕看看,他們兩個哪個更適合阿洛。”
這明顯是一個早已經有了答案的問題,一個封了禮部尚書,一個是刑部尚書,孰輕孰重,皇帝心中早已有了答案。此事早已在皇帝心中早成定局。
“兒臣以為阿洛的婚事應由她自己做主,不過,慕家的大公子似乎也是一身紅衣,想必是和阿洛有一樣的喜好吧。”他既不點明,又不拂了皇帝的意思。
皇帝看著他,眼中情緒不明,見他並無躲閃的意思。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夏弦月掀起衣擺跪下,“臣告退”。臉上依舊是無可動容的笑意。轉身走向門口。
“不能做的事就不要去做,因為做了反而會害人害己。”屋中並無他人,所以他是在對還未走出門的夏弦月說的。
話中是帶了內力的,也讓夏弦月不得不聽見。
夏弦月腳步如常,緩緩地拉開沉重的門,走了出去。
夏弦月一路走向東宮,腳步未有停歇,臉色平常的踏進東宮。
疾步走進書房,小齊子迎了過來,“殿下,公主跟著慕公子出宮去了。”望著他有些陰沉的臉色,小齊子猶豫著開了口。
“這麼晚了,他們去了哪裏。”夏弦月望了望窗外升起的月光,皺眉問道。
“奴才……奴才不知”,小齊子縮了縮脖子,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冷意。
“要他們是幹什麼的,再去探”。夏弦月將一股腦的脾氣發在了此處,平常的淡然溫和全然不見,冷冷的朝小齊子說道。
“是”,小齊子答道,迅速的退了出去。
夏弦月站在一旁的窗台前,四周靜謐無聲,他歎了口氣,母後和他十幾年的籌謀,決不能一夕放棄。至於……,他沉思的望著皎皎的月光,站立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