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鬆了一口氣,沒有去看兩人離去的影子,也顧不得恭送,便躺在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巨大的衝力使她的背脊生疼,她悶哼一聲,卻沒有睜開疲憊的雙眼。
“公主,王小姐在外求見。”無憂守規矩的站在門外說道。她知道夏洛一個人在屋子中時,一向不喜被人打擾。
正要睡著時,夏洛被她驚醒,“不見”。她頭疼的望著床頂上的紅綢子,靜靜地說道。
“可是,可是王小姐說如果公主不見,就一直跪在門口。”無憂望著院中太陽下的王鈺,焦急道,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姐,如果曬壞了可怎麼好。
跪著不起,那便讓她跪著不起好了,如果人人都和她一樣跪下便能達成自己所想的事,那麼世上豈不是沒有解決不了的難事。夏洛冷笑,如果可以,她也願像她一樣虔誠的跪下請求。
“那便讓她跪著吧”。夏洛說完,便翻了個身,將臉朝向內側。
跪在院中的王鈺聽見了夏洛的回答,看了一眼一臉愛莫能助的無憂,寬和的笑笑,“無妨的,我便在此等候公主便是。”
“那,奴婢告退”。無憂同情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王鈺依舊笑,點了點頭,待到無憂轉身之時,她終於放下了臉上的笑容,手顫抖著撫著跪在地下的膝蓋,黃色的裙擺下已有了些幹涸的血跡,她的額頭上已滿是汗珠,不知是被熱的,還是膝上的痛楚使然。
滿目的紅色中,一男子身穿紅色喜服拉著一女子步入禮堂,那身穿紅色嫁衣的女子突然回頭朝她得逞的笑,“你看,你終究不可能站在他的身邊。”見她不信,然後朝男子燦然一笑,“月,你愛我嗎”。
“唉,我最愛的便是你了。”男子回過頭望著女子寵溺的說道。
“我不信,我不信。”夏洛大喊著在這個夢中忽然驚醒,額頭上已是大汗淋漓,夢中的婚禮是那麼的真實,她害怕的坐起身,抱緊自己,重複的呢喃,“我不信,我不會信的。”她語氣低低的,似乎是在證明著什麼。
毫無心緒的起身走了出去,已是傍晚,那抹黃色的身影依舊靜靜地跪在院中。
走到她跟前,夏洛皺了皺眉額頭,“值得嗎”。為了這麼一個男人,不惜求了她兩次。
“沒什麼值得不值得的,生能盡歡,死而無憾。”王鈺望著她,說的風輕雲淡。
看了看她裙角邊的血跡,夏洛閉了閉眼,“進來吧。”
王鈺笑了笑,吃力地起身,她的膝蓋上的黃色裙角早已成了紅色,可是她還是笑著。一副我知道你是好人的摸樣。不禁使夏洛皺了皺眉,她一向是任性妄為,不喜歡好人的。先行走了進屋,“你別多想,我隻是不想讓你髒了我的園子罷了。
王鈺抿著唇笑,提著裙角,一瘸一拐隨著夏洛的走了進屋。
“坐在這兒等著。”夏洛說完,看了看她膝上的被沙土掩著的血跡,走出門去,望了望四周空曠無人的園子,無憂又不知到什麼地方去了,自行去了太醫院拿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