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英見狀連忙跑進洗手間,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夢夢,怎麼了?”
席夢嘔的雙眼泛紅,站起身來擺了擺手,剛要開口說話又一陣惡心的感覺湧上來。
“你這孩子怎麼了這是?哪裏不舒服嗎?啊?怎麼回事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是吃壞東西了還是著涼了?你昨天晚上是不是開空調了?還是這個東西不幹淨,可是就算是不幹淨的話我跟你爸兩個人都吃了啊,我們兩個人也沒事。
不行不行,還是得去一趟醫院,你在這坐著,媽打電話叫個車過來。”
“不用了。”席夢洗了一把臉,抬起頭來說道:“媽,我沒事,不用去醫院。都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你這樣多久了?”
席夢想了想,“好像已經四個多月了吧,應該是慢性咽喉炎之類的。”
“四個多月?”王建英看著席夢,神情變了變,“夢夢,你……那個來的正常嗎?”
“哪個啊?”
席夢忽然反應過來,她臉紅了紅,“媽,你說什麼呢,我那個……”
等等。
她那個好像真的有好久好久沒有來了。
不過應該沒事,之前高考那段時間因為壓力太大有些內分泌失調,也出現過這種情況,不可能那個啥的。
看著席夢的表情,王建英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你最好是馬上買東西回來查一查,要是真的萬一是懷上了也好早點去打掉。”
“媽,你是打孩子打上癮了是吧,懷什麼懷啊,我怎麼可能懷了。”
“最好是沒有,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才多大點,你今年才十九歲,要是真懷上孩子了那我們老季家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沒懷最好,你要是懷上了我馬上就帶你去做手術。”
席夢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你這麼早當外婆的。”
席夢雖然這麼說,但她晚上吃飯之後還是去藥店買了一個驗孕棒,洗澡的時候她捏著驗孕棒走進了浴室,心情十分忐忑。
王建英因為這個事情在家裏嚼了她一下午,聽得她腦袋都麻了。
“你說你這麼大個人了,你辦事怎麼沒一點分寸,啊?這流產手術費錢不說還傷身體,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自愛呢,我從小都白教你了是吧。”
“你……”
“媽,你打的說夠了沒有啊,還讓不讓人吃飯了。”
“吃吃吃,吃了這些也沒見你長點智商。”
席夢把筷子一扔,“爸,你吃吧,我不吃了。”
此時此刻。
席夢站在浴室裏麵,緊張的盯著那一根正在慢慢變色的驗孕棒,額頭上的汗珠都已經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她口中雖然說著不可能懷,可是心裏還是挺怕的。
不管結果是什麼樣的,她都不可能留下肚子裏的孩子,不可能留下蔣衝的孩子。
那個人渣,他根本不配!
外麵。
王建英坐在沙發上正在刷視頻,忽然,她眼神一變,扯了扯旁邊坐的端端正正的席世安。
“誒,誒,誒,老席老席,你快看看,你看看我手機上的這個人是那個跟咱們夢夢談戀愛的男孩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
雖然她沒有見過蔣衝本人,但她之前在席夢的筆記本裏電腦裏麵都看見過他們兩個人的自拍合照,所以他的長相早就已經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裏、
“哪呢?”
“手機,手機裏麵,你看看這個新聞。”
“什麼新聞?”
王建英激動的指著手機屏幕,“哎呀,你這個老頭子眼睛長著是當擺設的嗎?就在這裏,你看看。就是他,對,就是叫什麼蔣衝。我聽夢夢說過的。
哎呦,不得了啊。這個蔣衝還是個富二代,你聽聽他說什麼來著,他爸爸是做日用品的。就完美家用的那個牌子就是他們家的啊。
夢夢那孩子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呢。”
“早點跟你說幹什麼,夢夢這麼小就該以學業為主,也不能整天談情說愛。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原話嗎?”
王建英剛想反駁,浴室的門被打開了。
席夢捏著驗孕棒,渾渾噩噩的走了出來,整個人都六神無主,特別無助的樣子。
她抬頭看向王建英,有些難以啟齒。
醞釀了片刻,她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斷斷續續,哽咽的說道:“媽,爸,怎麼辦,我……我好像真的懷上了。
媽,你能不能現在就給我聯係醫院,我明天一早就要去打掉她。
對不起,媽,是我不懂事,是我自作自受,我以後一定再也不會這麼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