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是娶了我也就放心了。”
“媽,我已經習慣一個人了,您就安心吧。”
“那個蘇曼青到底多大本事啊,居然把你迷了一輩子。誒,算了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不摻和,我就一句話,你可看著點冉冉,別以後闖出大禍來收都收不住。”
李杭三十年前還是一個一無所有從小山村裏麵走出來的青年。
他在劇場做電工,拿著微薄的工資,住著簡陋常年不見陽光的地下室。
省吃儉用就想給家裏人寄點錢回去,能讓爸媽在小鎮上買個房子安居樂業,日子一天一天無聊而又反複。
直到他看見了來表演的蘇曼青。
他灰暗的人生裏似乎有了一絲光芒,那束光芒是她。
她像是一個天使,坐在舞台中央,修長好看的手指在琴鍵上跳躍,譜寫出一首一首動人的曲子。那是他聽過的最動聽的曲子。
他就那樣在後台默默的看了她三年,每個月最幸福的時間就是她來演出的時候,每當有她的演出時,他就會提前買上鮮花放在她後台的化妝間裏。
沒有署名。
他知道每一次她表演完下台看見那束花的時候就會笑的很甜很美。
至今他的書房裏還保留了很多她那時演出的照片,那些照片全都是從報紙上或者劇場裏麵偷偷剪下來,小心翼翼收藏的。
距離今年,剛好三十年。
他那個時候就想著拚命存錢,等到錢存夠了,等到他能在江城買得起房子了,他就跟她表白。
可是沒等到他存夠錢,也沒等到他買房,她就和別人戀愛了。
李杭痛苦了很久,在他們兩個人宣布戀愛的時候,他用他三年的積蓄偷偷的給她買了一個戒指,就算是對她的祝福。
後來辭職了,找了一份新的工作,重新開始。
他把所有的心思和經曆都用在了工作上,隻是偶爾還會忍不住想要去看她。
她和那個她喜歡的那個男人過的很好,她也很開心。
他聽說他們兩個人快要結婚了,為了避免觸情生情,李杭最終離開了江城,遠走他鄉。
再後來,他聽說厲瀛娶了別的女人。
而他,也再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了,他回去找過她,但一無所獲。
直到有一天他在酒吧裏麵應酬,發現了長得像她的女人,他喝了酒跟著她一路去了酒店,那天晚上在走廊裏他看見了醉醺醺的她,然後發生了關係。
他習慣了站在暗處的暗戀,所以第二天醒來時,他心裏既擔心又害怕。
害怕她無法接受,所以他在她還未醒來的時候偷偷離開,想要先冷靜一下。
離開酒店的李杭連忙打車去了自己的處所,那個時候他在事業上已經小有所成,在那座城市已經擁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套房子,和第一個商鋪。
他想他應該有能力給她想要的生活了。
所以他打算回去把那個戒指拿過來,向她求婚。
然而,等到他趕到酒店時,就再也沒有看見過她,他們就那樣在茫茫人海裏,一次又一次的陰差陽錯。
錯過了彼此。
她甚至不知道在她生命裏出現過的那個人是誰。
他心裏一直懷著對蘇曼青的愧疚,所以許多年後在孤兒院裏看見了眉宇之間與她有幾分相似的李冉,他便毫不猶豫的把她收養了。
然後,他把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給了她。
……
席城收到上頭的指令,匆忙跟陸晚晚道了別就去往大英山任職了。
陸晚晚雖然舍不得,但也知道這次的短暫分別是為了以後更好的廝守在一起,在車站送別的時候陸晚晚沒有哭。
一直到動車開動,消失在了路的盡頭,陸晚晚才抱著自己哭成了淚人。
席夢把她送到家之後才一個人回去。
“夢夢。”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席夢抬起頭來,她看了麵前的人一眼,便嫌惡的撇開了視線。
像是沒有看見他一樣,轉身就走。
“夢夢。”
蔣衝疾步走過去,拉住了席夢的胳膊。
“夢夢,你老是躲著我幹什麼?”
席夢冷冷的甩開蔣衝的胳膊,一秒都無法忍受他的觸碰,“別碰我,我嫌髒。”
“好,我不碰你,但是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們兩個人沒什麼好說的。”
“夢夢,好歹我們兩個人也是有過肌膚之親的人,你能不能別這麼無情。”
聽到肌膚之親這幾個字,席夢就想到了她在他電腦裏麵看到的那些露骨的照片,蔣衝這個人渣還把那些照片裏麵的女人編了號。
她是多少號來著?
一千多號?還是兩千多號?
席夢心裏泛起一陣濃濃的惡心。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