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我剛記起的時候,應該是五歲,那時我就跟著方悅,她沒有固定的住處,整天帶著我不停地換旅店。”
聶傾城陷入回憶中,“那些賓館真的很糟糕,晚上去倒水喝甚至還會踩到許多蟑螂。他說:“我問方悅,為什麼同樣是聶成坤的女兒,聶傾城可以住在聶家,我卻不能。”
“那?”
聶傾城自嘲了一聲,“然後方悅用很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她說,我就是那樣一個人,也可以和清蓮相比。”
楚雲天薄涼抿著嘴唇說:“那麼,從那時起,你就開始懷疑了嗎?
"是的,哪位母親會如此貶低自己的孩子,抬高自己情人的女兒呢?"
"那麼你…"
聶傾城吃力地挪動身子,平靜地望著楚雲天,“雲天,不管我是誰的女兒,這都無關緊要。
由於離開聶家,她成了楚雲天的未婚妻。對於賈南風來說,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叫那個女人做媽媽。
人們不會忘記自己所經曆的痛苦,更不會像電視上看到的那樣,在得知真相後哭著抱成一團。
人生已經夠苦的了,何必再為自己添不痛快,她現在有楚雲天就夠了。
楚雲天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心裏明白,“我明白了。”
好了,雲天,早點帶我回家吧,我不想在醫院裏呆著,也不想再看到那些無足輕重的人。
"好"
聶傾城說得沒錯,方悅和賈南風,現在都是些不重要的人了。
說了一會話,聶傾城感到有些疲倦,閉著眼睛又睡了過去,楚雲天替她掖好被子,起身走出病房。
門口,賈南風正坐在凳子上,一臉憂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楚雲天出來,趕緊抹去眼角的眼淚,“九,九,傾城呢?”
"很好,我已經和她談過所有的事情。"
賈南風緊張地咽了一口唾沫,“那她是什麼反應?”
"我打算把傾城送回去休息,至於你,她說不想再見到你了。
盡管這個回答早已在意料之中,但還是讓賈南風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我這輩子就這樣一個女兒,還被人抱走了。雲天,能不能讓我進去和她談一談,談幾句呢?”
傾斜的城市已經睡著了,你收拾好東西,馬上回去吧。把賈南風送到醫院治療,也不過是對她的一種懲罰,並不能真正使她認出聶傾城的母親和女兒。
這一結果,毫無疑問是他最滿意的。
賈南風不甘心就這樣走了,還在苦苦哀求,“雲天,求你體諒體諒我做母親的心情,我就進去看看,絕不會打攪你。”
"我沒有關心別人的習慣。"
話未說完,賈南風臉色通紅。
他說得對,全海城有誰不知道楚氏雲天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讓他去體貼別人,那也不如指望六月飄雪,鐵樹開花。
賈南風不再理睬,楚雲天跨過她的醫生辦公室,打算盡快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