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賈婷婷能回到屬於自己的那個世界,她一定會提著她擺地攤時用的小桌子,跑到熟悉的“地盤”,支開桌子擼起袖子,招來附近的顧客和同行,再隨手撿起半塊兒板磚當做醒木,醞釀情緒奮力往桌子上一敲“啪”“要說這怪事是年年有,可我賈婷婷活了二十來年愣沒遇到過,唉,可見老天妒我紅顏,就給小女子我安排了個這麼大的“驚喜”。話說,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我一人在家裏的小倉庫整理庫存,就在這時外麵突的響起震耳欲聾的雷聲,我被嚇的花(hu)容(qu)失(yi)色(zhen),身子不經像後一撞,於是當我看到頭上有一大片黑影靠近時,已來不及做出反應,隻感到腦後一疼就暈了過去。等我醒來你們猜怎麼著,沒錯,被箱子砸到腦袋就穿越了!砸到腦袋就穿越了!箱子都能砸穿越了!重說三。”

無聲的歎口氣,睜開雙眼看到的還是那純木搭建古色古香的房梁。賈婷婷一麵佩服自己強大的腦洞,一麵再次確定眼下的情況是個事實。就在一天前,她被一聲聲“叫嚷”吵醒,隻感覺腦後一片疼痛,腦中似有無數隻蜜蜂嗡嗡作響,回想起剛才的情況,賈婷婷不免開啟“小怨婦”模式:七歲那年老爹老媽就扔下人家雙雙西遊,跟福利院長大後出來做點小生意,年芳二十六還是孤身一人,即使暈倒也沒人能發現,連個能給我扶到床上的人也沒有,天妒紅顏啊。

就在賈婷婷拚命醞釀情緒想要擠出幾滴眼淚襯托氣氛是,她終於發現了異常:等等,這觸感,這柔軟度,不像我那洋灰地能有的感覺啊,這是。。。床!她身下怎麼會有床!

賈婷婷不顧腦中的不適,迅速睜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景象讓她大跌眼鏡。外麵的陽光透過木質鏤空的窗子照進屋內,長方書案上一張宣紙被鎮尺壓著似是等著隨時有人提筆作畫,緊挨著書案的便是占據了半麵牆壁的書櫃,上麵的書塞得滿滿當當,屋內正中則是一待客歇息的圓桌,四麵擺著幾個圓凳,所有的家具都是雕紋刻畫的木質風格。此時的賈婷婷滿腦子隻有四個字,古色古香。

還沒等賈婷婷當機的大腦做出反應,外麵的走廊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進來一著古裝的少女,手裏端著一碗散發著濃烈氣味的東西。少女看樣子似是十七八歲,一身翠綠的侍女服,白淨的臉上長著一雙有神的大眼睛,但此時那眼睛周圍卻是紅腫了一片。少女看到醒來的賈婷婷滿眼驚喜,放下手中的東西,撲通一聲跪在了床邊“世子爺您可醒了,您要有個好歹,奴婢也絕不活了,都是奴婢無能,奴婢辜負了夫人的厚望,奴婢對不起夫人對不起世子爺。。。”

等等,什麼玩意?世子,爺?賈婷婷此時也顧不上聽少女的喋喋不休,扯開被子坐起身來,低頭看向胸前:這麼平!這就是傳說中能供飛機平穩起落的“機場”嗎!她又仰起頭摸了摸脖子,雖沒有很大的凸起,但這並不保險啊,現在唯有。。。賈婷婷側頭看了眼正盯著自己的少女,狠了狠心算了臉什麼的關鍵時刻就要拋之棄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手伸向自己的□□,還好還好,沒有穿到男人身上,賈婷婷一顆心算是放下了一半,而這另一半就不好解決了。

剛聽這少女稱呼自己為世子爺,是這個朝代允許女子當“爺”,還是這身子的主人女扮男裝,若是女扮男裝這麵前的少女又可否信任?賈婷婷手撐著下巴擺出思考者的造型,渾然不知她剛才的舉動已經將跪在地上的少女嚇呆了:完了,世子爺這莫不是傻了?

“嗯哼”賈婷婷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畢竟剛才還是有點小尷尬的“額,那個,咳咳”少女聽到聲音從呆愣中清醒過來,連忙問道:“世子爺您現在感覺怎樣,身子有哪裏不適嗎?”

賈婷婷摸摸腦後“除了頭有些疼其他還好,我這是怎麼了?”

少女一聽心裏忍不住委屈,紅腫的眼中又閃現出淚光“還不是大爺和二爺,他們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居然趁著王爺陪皇上去郊外狩獵一時半會回不來,就將您打暈扔進了院中的池塘裏,多虧院中幾個修剪花草的下人聽到落水聲趕了過來,大爺二爺警告他們不要亂說話就走了,那幾個下人才有機會把您救了起來,但您身子本來就弱,哪兒經得起這樣折騰,這都是您昏迷的第三天了。”

要不要這麼狠,這麼明目張膽的謀殺,而且聽這少女的意思,這次最過分,那就是說這身體的主人被這兩人欺負已是家常便飯了。

“咳咳,都躺了三天了,我想沐浴清洗一下身子。”

“萬萬不可啊,世子爺您身子剛好些,貿然沐浴再著了涼,還是奴婢給您打水擦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