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振翎治理城梨門的這些日子,用權利規則來約束弟子,這些弟子中間,有些雖然滿嘴效忠,可是恐怕已經生了二心。
“你叫什麼?”沈如詩對於方才那弟子道。
弟子道,“弟子方遠。”
“好,方遠,我告訴你,我期許的日期還未到,在這之前,我還是城梨門的門主,還是你的主子,你方才對主子大不敬,我且不追究,我知道你等現在心裏都頗有怨詞,大家心中埋怨何事,盡管像方遠一般,說出來便是。”
大家麵麵相覷,被隔離的有一名弟子道,“門主,方才大夫說屬下身體忽而發熱忽而發涼,怕是得了傳染病,可屬下不甘心!我堂堂七尺男兒,難道就要因為這點小災小病被束縛在一室之內?”
“是啊門主,大夫方才也說我的症狀怕是傳染病,可我來城梨門,本想要學得一身本事建功立業,倘若就死在這裏,我隻能甘心!”
“門主,我家裏還有六旬老母,門主放過弟子吧,弟子這就離開城梨門,不需要門主醫治,可好?”
弟子之中有些許動了離去的心思。
沈如詩想起方才禦痕的話,聲音淩厲三分,不似方才那麼溫和,“不可,你們中間,一個都不準走,在傳染病未找到解藥之前,城梨門的大門,不允許外人入內,也不允許城梨門的弟子出去!”
弟子喧嘩一片,“門主,倘若我們硬是要闖出去呢?待在城梨門不過是個死,我等為門主效力不短日子了,眼下,難道要在城梨門活生生悶死嗎?”
得了傳染病的人怕像躺在那裏的弟子一樣死去,而未感染上傳染病的弟子則害怕待下去會被傳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沈如詩心中宛若一個墜子狠狠地捅過,鮮血淋漓。她沒想到,事到如今,城梨門竟然人心渙散,她說過,柯振翎的治理方式的確不得法。
可這又怎是短時間內能化解的事情呢。
“大家安靜一些,聽我說。”沈如詩的聲音雖然低沉,卻也蓋過了弟子的聲音,眼神中自帶一股威嚴。
“我並非要求大家都守在城梨門,隻不過,大家現在很可能已經感染,倘若你們出去,那整個廖元國都會遭殃。你們都是廖元國的子民,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國家著想?外麵的,可都是你們的親人,口口聲聲說要護著他們,你們難道就用這種方法護著他們?”
眾人頓時啞口無言。
沈如詩道,“三日的期限還不到,希望大家相信我,我定然竭盡全力來解決這場災難。”
方遠見弟子的情緒都緩和一些,眼珠子一轉,問道,“門主,柯大人呢,怎麼不見柯大人,難道他也傳染了?”
沈如詩表情黯淡了一分,目光變成兩把冷箭射向方遠,看來不是錯覺,這個方遠果真是故意挑事。
禦痕拔劍對著方遠,“門主方才的話沒有聽到,方遠,你若是再此挑事,莫要怪我不顧同門師兄弟的情誼。”